陈母见老三这幅痴痴的模样,开口道:
“老三,干嘛呢,发什么呆,快点动筷子吃啊。”
陈安浪哦了一声,这才端起碗,小心地夹起一块肉,
一口下去,麻辣鲜香,肉质嫩滑。
麻蛋,真好吃!
他怎么又想哭了。
肯定是他娘做菜放太多辣椒了,眼睛受刺激了。
“嘻嘻,爹,娘,三哥肯定是没见过一桌子的肉,吓到了。”
坐在旁边的陈安怡一嘴红油,
古灵精怪地对陈安浪挤眉弄眼,仿佛在看他的笑话。
“陈安怡,吃还堵不住你的嘴了是吧!就你见过,你个好吃鬼!”
陈安浪从小就喜欢逗四妹,两个人经常斗嘴吵架,家里人都见怪不怪了。
“略略略~我当然见过了,这几天我们家顿顿吃肉,你想不到吧。”
“我想想,应该是二哥从房间里闭关出来的那天开始的。”
陈安平内心一阵无语,这小丫头平时在学校里都学什么了。
怎么知道闭关这个词。
听见四妹揭开他颓废的过往,他尴尬地咳了一声,夹了一大块肉给她。
“安怡,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快吃肉,不然我们全给你吃完了去。”
陈安怡气鼓鼓地说:“不行,我还在长身体呢,老师说要多吃肉才行!”
众人都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了,都跟她开玩笑起来。
吓得她埋头专心吃肉,生怕一会儿没有了。
刚刚有些拘谨的氛围,一下子被这个调皮的四妹给暖起来了。
大家纷纷开始大口吃肉,聊聊村里的八卦,场面顿时充满欢声笑语。
陈父看着一大家子温馨的场景,心情好了起来。
感情到位,必须整点酒。
这是陈父的原则。
“老大,去把我的鹿茸酒抱出来,咱们父子四个人喝起来。”
陈安平吃着麻辣的獾肉,差点被陈父这话呛到。
不是吧。
还喝?
这不是爹最宝贝的酒么?
原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喝的酒,他担心一个月不到,就给他们喝完了。
看来自己还真得快点上山,给他搞些好东西回来泡酒了。
不然,鹿茸酒可经不起这样喝啊。
陈安浪一听要喝鹿茸酒,也知道这是他爹的宝贝,珍藏了十年才舍得开封喝。
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没必要喝这么好的酒。
他赶忙站起来,对他爹说道:
“爹啊,这鹿茸酒可是宝贝啊,喝多了就没了。”
“这又不是过年,要不我们还是喝谷烧吧,也是酒嘛。”
陈父见老三还知道心疼他的鹿茸酒,满意地点点头,
“也行,那就喝谷烧。”
“自家酿的酒,味道也是很不错的。”
陈安浪应了声,笑着拿上酒杯,去酒坛边舀酒了。
陈安志心里无奈道:谷烧就谷烧吧,总比没酒喝好!
四个男人酒杯倒满了,就开始互相敬着,谈天说地吹牛皮起来。
女人们看着这些男人痛快地喝酒聊天,静静地吃饭,也不管他们。
一番热闹的晚饭过后,陈安平正在院子里洗漱,擦一擦身子,醒醒酒。
还好家里人都知道他酒量不行,也没多叫他喝。
其余三个男人喝的那叫个天昏地暗,
陈父和大哥早早回房间睡了,呼噜声此起彼伏地响着。
陈安平拿肥皂搓了搓毛巾,洗干净后挂在了架子上,准备回房睡觉了。
他看到老三一个人,满脸通红,坐在昏黄的灯光下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