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盈盈立马察觉的异常，“……你的意思是如果在南京，我们俩有机会在一起，如果在北海，我们没机会了？”

赵轻水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可没这么说。”

郝盈盈见多识广，又被许妈妈调教，还见证了许师玉的一切经历，当下便犀利的质问，“分手也要体面，至少在还有机会在一起的时候，不讨论分离的话题，舞照跳相还拍，真正两地分居以后，顺其自然就好？”

赵轻水沉默。

这不是规律吗？

何必在还没分开之前，闹得不可开交。

郝盈盈用力推了他一下，“说话。”

赵轻水洒脱耸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有考虑过未来吗？我们的。”

郝盈盈哑然。

赵轻水继续，“我考虑过，我们一起去南京，可谁承想你忽然就要留校。”

“我不是留校，是找工作。”

赵轻水沉默许久，忽然淡淡的却决绝的说话，“我并没有强迫你放弃这次机会。”

郝盈盈一听呵呵的笑，“我强迫你也留下来了？”

赵轻水问道，“那你什么意思？”

郝盈盈欲言又止。

终于明白许师玉的心声。

棋从断处生，具备等待机会的前提条件是，两人都心甘情愿的等待。

比如，他玩够了，或者工作一段时间不开心想换个环境，又或者自己这边发生变化。

至少想抓住它，直到抓不住为止。

她知道不可强求，也没有理由也不能找到并站在道德点上指责，可是，如果你有计划，甚至投入了成本，有了好岗位，不能不舍放弃，我心里或许还能好受点。

你什么都没有规划，一听到我要留下来，马上闭嘴，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让我情何以堪。

此时赵轻水又说，“你留下来也没有跟我商量不是，如果你能毕业后回南京，我就去南京，我这么说不是想用感情裹挟你，而是心里念着咱俩得好，因为索取所以在乎。”

有道理吗？

太有道理了。

但是郝盈盈不接受。

她淡淡的说，“走吧。”

赵轻水立即拽住她，“去哪？”

郝盈盈忽然就爆发了，“我们的感情有那么脆弱吗？你是想让我把话讲清楚吧，要不要今晚来个分手炮。”

赵轻水上前搂着她，“我没那个意思，去买点零食，然后再回宿舍。”

太晚了，这个时候显然她不能回家。

郝盈盈亦步亦趋，两人身影依偎，但她分明就察觉到裂缝，在黑暗中是那么显眼。

毕业即分手原来不是现象，是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