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挪了屏风过来。
苏澜的上衣带盘扣,扣子做了花型,上面镶着小珠,谢珩试了几次都没解开,手下一用力。
噼里啪啦。
珍珠落了一地。
苏澜爱珠,忍不住看向地面,却被他的吻乱了心神。
算了。
她也想他了。
珠子的事暂且不计较了。
“好像又长了……再大些就要握不住……”
苏澜捂脸:“你闭嘴。”
“好,听夫人的。”
苏澜身子一颤:“我不是这个意思……咬疼我了……”
“娇气。”
外面寒风乍起,卷着碎雪拍打在窗上,融了女子浅浅的呜咽声……
黄昏时结束,苏澜连手指都懒得动,裹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困得连儿子都不顾,更何况是折梅?
也不知睡了多久,昏沉中感觉到那人滚烫的吻。
“谢容与!”
吻落在她的唇,堵住拒绝的声音。
这一次,直至入夜方歇。
她暗想:以后还是规律的好,不然空置他久了,受苦的还是自己。
她并不知这份苦还没有尽头,迷糊中睡去,又在迷糊中被折腾醒。
她困得要死,崩溃的咬他,抓挠他。
“这点小力气还想咬痛我?”
男人说着更过分了……
苏澜再醒来是翌日中午,已回到起居室,沐浴过,换了亵衣。
谢珩衣冠整齐睡在她身边,手臂揽着她的腰肢,霸道强势。
床边的婴儿床不见了,肯定被他清出去的,一直不满宝哥儿跟他们睡。
苏澜起身,腰腿酸疼。
她抬脚想将男人踹下地,见他睡得香,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挑着。
苏澜下不去脚。
她放轻动作下床,吃了一碗鸡汤馄饨后,让乳母将宝哥儿送过来。
谢珩醒来就看到她抱着儿子,耐心地喂米糊,边喂边柔声夸赞他乖。
宝哥儿被她的糖衣炮弹哄得咯咯笑,谢珩看着妻儿,只觉岁月静好。
苏澜侧头,笑着跟他说:“阿舅,宝哥儿出牙了。”
谢珩俯身接过儿子,“我来哄他,你去歇一歇。”
“不歇了。”苏澜笑着说,“您可算是起来了,饿不饿?想吃什么?”
“随便。”谢珩说。
苏澜笑得灿烂:“随便可不能吃,有鸡汤,吃茴香馅的馄饨好不好?”
谢珩不爱吃馄饨,就像不爱吃笋一样,总觉得有古怪味道。
“挑食。”苏澜抱怨着,起身道,“我去做。”
谢珩弯唇,低头见儿子冲着他笑,粉嫩牙床上冒出一点牙齿,可可爱爱。
谢珩捏了捏他柔软的脸蛋儿,小家伙冲他咯咯笑,很是喜欢父亲。
旁人都说宝哥儿长得像他,可谢珩却不大看得出来,但这不妨碍他爱。
拿包被将宝哥儿裹好,谢珩低声道:“我们去陪你母亲一起吧!”
苏澜一见就急了:“烟火重地,您怎么把他抱来了?”
“不碍事。”
谢珩见她在包馄饨,茴香馅,个头小小的,很是玲珑可爱。
不喜欢茴香的人,却在鸡汤馄饨做好时,很给面子的吃了一大碗。
青鸟几个在一旁目瞪口呆。
果然,治爷还得看夫人。
驭夫有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