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杜培,“寿宴后,夫人经常出府?”
“回侯爷,夫人在寿宴后只去了弘扬将军府一次,平日里就逛了一两次铺子。”
苏凌风近日回想从前,他发现殷瑛对他冷淡了许多。
“夫人可有跟外男接触?”
“这...”杜培心里咯噔一下,“属下并未发现。”
“主要夫人出府,便盯着,夫人同什么人接触,都要告知我。”
“是。”
殷瑛带着芍药来到药铺,直奔后堂,想找洪大夫看看这护肤粉的玄秘,肩上一重,耳边传来惊呼:
“阿瑛!”
殷瑛耳膜一震,惊得回头。
是邵蓉。
自从她们有了一同在天香阁雅间看热闹的情分后,王卿一邀她和邵蓉入府聚过一次,越聊越投机。
“邵姐姐,你怎的在此?”
殷瑛让芍药先将木盒放在后堂,亲自守着,她则拉着邵蓉的手在前堂的木桌旁坐下。
“我...我就随意来看看...”
邵蓉脸上难得尴尬。
殷瑛转念一想便猜到了。
前些日子,殷瑛对洪大夫说了邵蓉服用过正阳丸的反应后,洪大夫觉得给的反馈还不够,于是对外售了一批。
没想到,竟阴差阳错给正阳丸打出了名声。
一传十,十传百,不少人上门求药。
“邵姐姐可是来买正阳丸的?”
邵蓉也不瞒着了,“谁让正阳丸效果太好了?你是不知,寿宴第二日我本想去找郑莘麻烦,可万没想到翌日醒来,旧伤压根儿就不疼了,我倒也不好去找她算账了。”
“药效竟这般好?”
“是啊!”邵蓉把殷瑛拉到角落,“你可别瞒我啊,我都打听过了,这药铺可是殷府公子的,虽是分了家,但到底同你有些关系,你帮我弄一些呗。”
“好,我这就去给邵姐姐拿。”
殷瑛脸上洋溢着笑容,邵蓉一时竟看呆了,笑道:
“听说百两一丸,只是如今怕是不止这个价了,这两百两银票就劳你笑纳了。”
殷瑛推掉她手中银票,“郑莘的庶女成了侯府侧室夫人,两家成了姻亲,这一盒正阳丸,就当是我代郑莘给邵姐姐赔罪了。”
一码归一码的事,邵蓉当然知道怎么也用不着殷瑛代替郑莘道歉。
但也承了她的情。
“谢了,日后我罩着你。”
殷瑛捂嘴笑,“那便先谢过邵姐姐了。”
送走邵蓉后,殷瑛进了内堂,洪大夫已经在把弄木盒里的东西了,看上去很是感兴趣。
洪大夫将粉末放在指尖捏了捏,又搁在鼻下闻了闻,振振有词地念叨着“杏仁粉,滑石粉,香料,胡粉...”
殷瑛倒入少量水,“粉末兑了水,就成了这般,可神奇的是,您看...”
她伸食指戳进去,接触到肌肤的那一块膏状竟逐渐变软了!
见状,洪伯大惊。
“这这...这不正是失传已久的玉容人面吗!”
洪伯喜不自胜,亲自演示。
他将膏状覆在脸上,几番揉捏之下,完全变了一张脸。
“书中记载,玉容人皮面具需每日辅以琼花玉露才能长久维持,眼下有了假面,却无维持之法,可惜。”
殷瑛捂住心口,她万万没想到,白琉璃的脸竟是假的!
若是假的,为何又捏成同她相像的样子?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同她同床共枕的苏凌风,竟然这么久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