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不到杨毅的身影,把手里的信纸朝着天空一扔。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几句,这黑监工收钱快,办事从来就没有过。
信纸一扔,一阵风刮了过来,这些信纸立马四处乱飘了起来。黑大汉也不在意,继续回到自己的位置监工。
真是一封信纸改命运,谭文龙和安童一路走着,两人已经来到距离杨毅干活的地不远了。
谭文龙正走着,突然一张信纸飘落在眼前,刚好信纸的字面朝上,谭文龙一眼就看到这上面的字,不由生出几分好奇,弯腰给捡了起来。
“好字,真是一手好字啊。”谭文龙边看边点头评价。
身边的安童也凑了过来,说道:“嗯,这字与先生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嗯,这是封家书,难不成写这字的也在此处干活?”谭文龙疑惑道。
“不应该吧!能写出此等字的,想必也是有功名在身,何至如此?”安童说道。
“我倒是想见见此人。”
“好办。”
安通立马吩咐朱瑾将信中之人找来,朱瑾领命立马去查。
“先生,现在太阳毒,不如去暂歇一下,顺便等等此人?”
“也好。”
两人来到一处官署里面,这里是管理建造行宫的临时官署。
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等了一个多时辰。就见朱瑾带着一个光着膀子,身体骨瘦如柴,面如黑炭的男子走了进来。
“大人,此人就是王汉。”
这男子名叫王汉,也是雁城县的,跟随杨毅一道来的。他哪里见过这世面,见到安童和谭文龙,吓的双腿一软,频频磕头求饶。
他这一举动把谭文龙整懵了,安童也是一脸疑惑,开口询问道:“你就是王汉?”
“小小小人正是王汉,还请大老爷饶命。”
谭文龙老脸一抽,站起身来到王汉面前,将手中的信递给他:“王汉你不要怕,老夫想问你,这封家书可是你写的?”
“不不不,大老爷饶命,小人从来没有写过家书,小人连字都不会写。”王汉哪里敢承认这是他写了的,赶忙否决生怕出事。
谭文龙微微一愣:“不是你所写,那这封家书是何人所写?”
“这…,是是杨毅写的,是他帮我写的,不关小人的事。”
“杨毅?”
谭文龙听到这个名字,不由陷入沉思,随即说道:“安童。”
安童点了点头:“朱瑾,立即把杨毅带来。”
“是。”
“先生,你听说过杨毅?”安童疑惑道。
谭文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的确听过这个名字,但又不肯定是不是其人。”
“噢?”
“哈哈,倘若真是其人,老夫也算不枉来此一趟了。”
“先生对此人很看重?”
谭文龙摸了摸山羊胡,笑道:“我倒是对那个杨毅,神交已久了。倘若真是其人,那就再好不过。”
“敢问…?”
“见了再与你说。”
谭文龙微微一笑,安童被他整迷糊了。要知道在大梁能让谭文龙看重的人,几乎不超过五人。
当年谭文龙那也是当过宰相的,后因永年帝改革失败,又因旧贵势力排挤,谭文龙在永年三年辞官,从此以后专心于着作,不再参入朝廷之事,其门生更是遍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