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到江借石动作麻利地将那些被他剁得稀碎的尸体一一捡起,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他家院子里仅存的那辆破旧三轮车上。
眼前这残忍血腥的一幕,让我和钟子阳惊愕不已,尚未来得及表达内心的愤恨与不满,便已被那堆积如山、散发着血腥味的尸体恶心得几乎要呕吐出来。
紧接着,江借石毫不犹豫地启动了三轮车,一路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向桥洞后的小山包驶去。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我和钟子阳面面相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难道所有男人的尸体都藏匿于此?正当我们思索之际,江借石用实际行动给出了答案。
当三轮车艰难地爬上山顶时,两块巨大的石头赫然出现在眼前——一黑一白,宛如阴阳两极相对而立。而在两块巨石之间,竟有一道狭窄的缝隙,其宽窄程度恰好能容纳一人通过。
此时此刻,江借石的神情愈发显得紧张慌乱,他匆匆忙忙地将车上所有的尸体尽数扔进那条幽暗深邃的裂缝之中,随后顺手把装尸的布袋也抛掷回车斗内,便马不停蹄地驾车折返回家。
江借石在院子里四处寻觅,终于找到了一根粗壮的水管。
他熟练地将水管接到水龙头上,并打开水源开关。
水流如注般喷涌而出,他手持水管,毫不犹豫地将水花洒向那辆破旧不堪的三轮车和满是尘土的地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经过了二十多分钟的冲刷,整个院子仿佛经历了一场洗礼,变得焕然一新。
如果不是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谁也不会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如此血腥残忍的事情。
"这家伙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院子里竟然连一滴血迹都看不到了,他把现场清理得如此干净利落!" 我怒不可遏地骂道。
就在这时,钟子阳突然惊叫起来:"江哥,快看江借石的老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江借石的妻子面容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腿之间竟流淌出一大摊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
江借石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注视,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脸上露出一丝癫狂的笑容。
紧接着,他从屋里拿出一根粗粗的麻绳,二话不说就套在了妻子的脖颈上,然后用力收紧。
眼看着江借石的妻子拼命挣扎,双腿乱蹬,但却无法挣脱绳索的束缚。
而她下身的鲜血则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破口大骂道:"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周围的环境逐渐发生改变,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熟悉——这正是我和钟子阳一起打板栗的地方。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却出现在我们面前:江借石正手持利刃,残忍地将他媳妇的尸体肢解成一块块,然后毫不犹豫地塞进一个个瓷坛子里......
"真是个畜生啊!" 我和钟子阳不约而同地发出愤怒的谴责声,但我们并未意识到此刻自己已悄然回到了进入幻境前的状态。
"江哥,你快看!" 钟子阳突然惊恐万分地指向前方,并伴随着颤抖的嗓音对我喊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被吓得几乎灵魂出窍。
只见路口处那团原本模糊不清的红色影子此刻竟然清晰可见,而且距离我们仅有区区十米之遥! 当我终于看清楚她的模样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恐惧。
那女子身着一袭鲜艳如血的红衣,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异常诡异夺目;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纸一般,毫无血色可言;更可怕的是,她的一只眼珠竟然滚落下来,挂在脸颊边摇摇欲坠;而她整张脸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色血线,仿佛被千万条毒虫啃噬过一般恐怖至极。
"你们看见了我的孩子吗?" 一阵幽怨而又空灵的声音突然传来,仿佛从九幽地狱般穿透而来,让人毛骨悚然。
我和钟子阳惊恐地对视一眼,心中原本对江借石媳妇惨死的愤怒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冤有头,债有主,大姐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钟子阳颤抖着声音向红衣厉鬼道。
他的双腿似乎失去了力量,几乎要瘫倒在地。然而,面对钟子阳的求饶,红衣女鬼却只是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我放过你们?那谁来放过我和我的孩子?" 红衣女鬼的凄厉声回荡在空气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愤恨。
刹那间,只见她身影一闪,如鬼魅般迅速逼近钟子阳。她伸出苍白的双手,紧紧掐住钟子阳的脖颈,将他整个人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钟子阳的双脚离地约有二十厘米之高,他拼命挣扎着,但那看似柔弱的双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牢牢锁住他的喉咙。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青紫,呼吸也越来越困难,眼看着就要窒息而亡。
"我死了,连我的骨头你都不放过,你真该去死!" 红衣女鬼怨毒地盯着钟子阳,眼中闪烁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