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世皆敌，听着好威武霸气，当然，作为受到现代教育的人类，肯定不会把屠杀施暴当作骄傲的行径和修炼的基石。

许怀义丧气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

严歆瑶本想说没有，但又觉得不妥，以往没有出现有意识的邪灵，今天有了，以前的种种结论未必一定是正确的，便鼓励道:

“我不知道，你可以尝试着各种办法。”

“有没有好的建议。”

“生灵之躯，阴阳平衡，气血方能健康，邪灵属阴，晋升之道摄入全为阴气，我觉得，可以试着吸收一定的阳气看看是否有所帮助。”

许怀义听了觉得挺有道理，心里感慨这个女人是穿越后第一次对自己稍微有点善意的，其他人，不提也罢。

在这狗屁乱世中，身为天生反派的能得到的帮助不多，得抱紧这根大腿，能少走些弯路呢。

许怀义接着追问十尾猫妖是什么境界，了解清楚，等将来捉到了，好好教育教育调皮的猫妖。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寻常百姓也该对神兽后裔有所听闻，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嘿嘿，我怕说出来吓你一跳，我是异界来客，许怀义不好在问，还没完成答应的事情，一直问这问那，是个人都不耐烦。

很快，来到一户人家门口。

开门的是一位瘦骨嶙嶙的丫鬟，警惕地打量严歆瑶一眼，看她一袭深色道袍，眉心一点红印，表情严肃，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怯怯问:“道长，有何贵干？”

“你们在家中茅房中可有发现白色晶体？”

丫鬟思考了一会，点头道:“有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不过，法家那些位大人，会按时派人来收纳。”

火药出现才几百年，是道门偶然发现，被法家重视，以投入战争对战州外强敌，官方没有给出解释，老百姓大多数并不知道茅房的白色晶体是什么，

许怀义眨了眨眼，丫鬟消息没错的话，按照正常逻辑，热衷火药的法家应该早就发现娼妓尿液大有文章，除非他们脑子笨，顺藤摸瓜再找出真理，要是这都没发现，可以去吃屎了。

那自己不就成了小丑，下意识地望向严歆瑶，她也看向自己。

“多谢，贫道告辞。”

严歆瑶作揖告退，留下懵圈的丫鬟。

路上，严歆瑶问道:“那为何妓女的尿液会更容易提炼硝石？”

“尿路感染概率高，尿里的硝酸盐成分更高，加上对应的草木灰，硝酸钾会容易批量制造。”

严歆瑶头一次听说这些词，感觉自己的威严被冒犯，只觉得这邪灵是在挑衅她不问世事，知道的不多，特地挑些生僻词为难她，不悦道:

“尿路感染？硝酸盐和硝酸钾又是什么？不可嬉闹！正经道来，不然我可要好好惩戒！”

许怀义汗颜，这暴脾气，真够冲的，不苟言笑就算了，还要惩戒他，硬着头皮解释道:

“就是得病几率高，尿液里含有硝石的原材料比重多。”

“这还差不多。”

严歆瑶对他听话很是满意，拨了拨秀发，道:

“我这就去法家火库看看，若是法家真有大批量研制硝石的法子，硝石失窃一案定然和皇室法家脱不了干系，按照之前的约定，你既真有办法，我便放你一条活路，你可以走了。”

许怀义放下心来，刚刚回头看她一眼，就是怕她反手一击拍散自己的魂魄。

她又补充道:“现在你没法归于肉身，肉身暂且归我保管，你帮了我，这就当还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