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孩就是陈永宁的孙子,陈石声的独子陈尧义,虽然聪明却异常顽皮。这个时候本来是家里请的教书先生来给他上课,他却把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溜了出来,刚才在大厅门前听到了屋里的争斗之声,便溜过来偷看。
“好,好孩子”齐贵听到了陈尧义的吉祥话,倒是心中甚是诧异。齐贵身为侯府大管家,身边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言辞倒是数不胜数,可在七八岁孩子嘴里听到还是头一遭,心里便生出欢喜之意。
陈尧义从小就在镖局里长大,见的来来往往不是富商巨贾就是江湖豪客,人情世故见的极多,自然是练出了一张伶俐的小嘴。
齐贵让他起身后把他抱到了膝盖上坐着,一旁的樊烈见他抱住了小公子,立马运了一口气在胸前,全身肌肉紧绷,如果齐贵对陈尧义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就立马扑上去相救。
齐贵笑眯眯仔细端详了一下陈尧义,道“没想到陈总镖头竟有如此乖巧孙子,齐伯伯赏你一个物件好不好呀?”
陈尧义坐在齐贵膝头转头问道“什么物件呀,齐伯伯?”
齐贵从手上褪下一个戒指,道“这个戒指你就拿去玩吧”便把戒指递给了陈尧义。
陈尧义拿到戒指不住把玩,只见那戒指用黄金做箍,面上镶的宝石是一枚紫水晶,闪闪发光,当时心下喜爱,但是也不敢收。就抬头看了一眼爷爷,陈永宁微微点了点头,陈尧义高兴的从齐贵的膝盖上跳了下来,给齐贵行礼“谢谢齐伯伯的礼物。”
齐贵摆摆手“下去玩吧。”
陈尧义就高兴的蹦蹦跳跳从大厅出去了,齐贵又转头对陈永宁道“有如此可爱的孙儿,陈总镖头可得好好斟酌斟酌。”伸出手点了点桌子上的银票。
陈永宁原本动摇不定,可是看到了孙子,自然舍不得家人,叹了口气说道“唉,这样一来,我们镖局众镖头的身价性命全压在这趟镖身上了。”拿起了一打银票,起身行礼道“陈永宁恭领东鲁侯令,定恪尽职守,把货物安全送到上京。”
齐贵还了一礼“陈总镖头要是一开始就这样何必让我费这么多口舌呢?”转手拿起缉捕令“那这个就是一张废纸了”
便把缉捕令团成纸团,双掌一拍“啪!”再松开手时,纸团已变成片片纸屑飞舞。
众人惊愕,齐贵这一手显然是用内力把纸团打成碎片,纸团本就柔软,想要击碎的话比击碎石块还难,非有高深内功不能为之。大家看他是斯斯文文的样子,并且带着护卫,都没有想到他能有如此精深的内功。
樊烈更为吃惊,就刚才漏的这一手功夫实远胜自己,要是相斗起来,就算没有卫兵也恐怕自己过不了几招。
齐贵对厅上众雄拱了拱手,道“货物立马送来,还请诸位早日出发,侯府也会另派护卫帮忙,本人告辞了。”
陈永宁和众镖头送到门口“齐总管慢走。”
齐贵进轿之前,对陈永宁道“陈总镖头,前途无量啊”转身进了轿子
“走吧”这句却是对轿夫说的
轿子一起,随着军士消失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