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叛徒的儿子！”少年盯着他，说：“你是那个叛徒的儿子！”

少年靠着墙，想要用木棍打他，却被对方轻易挡住。

合萨看着他，说：“我不是！我不是！我的爹妈为了我能够成为你们，为了我不再是奴隶，他们向王部落告了密……你不懂我们这些奴隶，我们只想要爹妈在身边！我们只想要与自己有关的人能好好活着就行！可我爹妈还是死了！”青年一用力，少年的身子随着木棍的前移跪在地上。

“可他们还是把我爹妈杀了！我爹妈死了！死了！相信我，我的爹妈做错了事，我做儿子的只能偿还他们的债，婴对我很好，可他死了，因为我的爹妈，我怎么能忍心怨恨为了我的前途而死的爹妈啊！你的爹妈也死了，你也能体会到吧！他们该死吗？我是叛徒的儿子，你恨我，为什么不恨他们？！我说这话确实很无耻，但是，我也恨他们！燹，我们一起，一起去杀了他们！”他伸出了手。

“你不配，你不配！你只是一个下贱的二字奴，二字奴！”燹又站了起来，合萨后退几步，但燹踉踉跄跄地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拳，说：“你不配！你不配啊！”

洞口的雪吹进几许，他再一次摔倒在地上，合萨流下的鼻血滴进燹的头发里，他笑了笑，拿起一串雪狼肉。

少年站在一颗大树前，这是部落里集合的地方，但此刻，首领赤的头颅挂在一根木棍上，这是他最常用，也是最喜爱的兵器，是一把长矛，矛头是用铜制成的，可现在，矛头在燹的掌心中碎成两瓣，露出里面淡白的铁块。

“首领……”少年抬头，大树底下是一堆无头尸体，有他的爹妈，也有别人的爹妈。在他过来的路上，还有一个果体的女孩，在角落里变得僵硬……

“向东，向东去。”

“你要去找他们？”合萨将身上的雪狼衣递给他，说：“四大部落当初去找他们结盟……”“并不是全军覆没，阳和雷都成功结盟，但为了保证四大部落之间的友好，也就统一了说法，至于那些回来的人，改了名字，但现在，也没了活口。至于阳雷的信物，阳的结盟信物早就被首长猖的儿子扔进妈林的大河里了。”“为什么要扔大河里？”“不算扔，他水性好，算是藏起来了吧。”“这样的话……”“他们会追杀我，只有拿到信物，他们就能以最小的代价获得铁的制造方法！”燹盯着他，说：“我信不过你。”

合萨走出洞口，拿回来了一根尖木头，说：“相信我，我和你一样，恨他们！一样恨他们！”

他将木头刺进自己的左眼，右手升起火焰，捂住自己的左眼……

他浑身冒汗，却依旧挺立，左眼逐渐焦黑，连带着那左瓣脸，也变得焦黑，他说：“我和你一样，恨他们！”

燹没有看他，说：“太阳落下三次后，我们走，向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