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沧帝昨夜宿在了新纳的宠妾红美人那里,季红灵年仅17岁,却生的妖艳至极,柔媚入骨,哄的北沧帝连着几个月都没去别的宫里,惹得众妃怨声满载。
小太监名叫安子,是北沧帝的近侍太监,看到皇上起身了,还心情十分好的模样,红美人也不知怎的没在身前,好机会啊!连忙上前行礼,随后将怀里的铜镜双手奉上,略上前几步,小声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北沧帝。
“竟有这样的奇事?”北沧帝惊奇,他屏退左右,让安子在门口看着。这才慢慢揭开包裹在铜镜外面的手帕,赫然,一位绝色美人笑着抬头,他不禁看呆了,花妖也吃了一大惊。
‘啊,黄袍?皇帝!该死的,怎么会落到这个老东西手里,这下糟了!’
花妖脸色煞白,看到眼前男人贪婪的目光,只觉脊背发寒,无比厌恶。
“美...真是太美了!”北沧帝舍不得挪开目光,他后宫佳人无数,什么样的美人他没有见过,可没有谁可以美的如此惊心动魄,少女的娇柔和成熟的妩媚恰到好处的融在一起,不论是她弹指可破的凝脂玉肌,还是玲珑有致的窈窕身躯,美目流转,丹唇微启,带起无限风情,引人遐想连篇,真是令人难以自持啊。
‘死老头,看什么看!你眼珠子都要掉了。你要是敢动林子源半根头发,我就算拼着死也要拉你下地狱!’花妖狠狠的瞪着他,看在北沧帝眼里又是一抹新的艳色。
“皇上,林生在外求见,正跪着呢。”殿外传来安子的声音。
“哦?他来干什么?”北沧帝不舍的将铜镜放入袖中,语气不悦。
“奴才不知,他只说要亲自求见皇上您。”
“哼,希望这次他别让朕再失望,否则。让他进来。”
“是。”
殿外传来脚步声,有些杂乱,北沧帝眉头微皱,想到了袖中的铜镜,看来这林生是为了此宝而来,平日那么稳重儒雅的人,也沉不住气了,呵。
“草民叩见皇上!”林生一进殿倒头就跪在了地上。
“不知林爱卿为何事如此慌张啊。”北沧帝侧靠在引枕上,也不让他起来,就这么懒懒的问道。
“启禀皇上,昨日安公公从草民处抢走了祖传铜镜,还请皇上明鉴!此物本无价值,可祖辈相传,若到了草民这遗失此镜,就无言面见先祖了!皇上!。”
‘书呆子,没想到你平时傻里傻气,撒起谎来却脸不红心不跳的,可怕是晚了,老皇帝看到我了...’恐怕没那么容易...’花妖苦笑,他还平安就好,若是自己就这么离开了,对他来说也许是件好事。
“既如此,那朕就去问问安子,林爱卿先回去休息吧。”
林生闭了闭眼,没有挪动半步,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悲色。
“...皇上,草民,想了一晚,公主殿下一片真心,草民不敢辜负,如若公主不弃,草民愿...承圣意。”
“哦?哈哈,林爱卿能够想通,朕心甚慰啊,来啊,唤央乐公主来。”
“是。”
北沧帝开怀大笑,正想赏个什么官职给这个未来女婿的时候,只听林生又道:
“皇上,草民需先寻到铜镜,才能婚娶,否则...无言面对先祖...”
哗啦!茶杯直接摔到了林生面前,四分五裂,茶水泼了他一身。
“放肆!你这是在威胁朕吗!”宫女太监们吓得跪了一地,林生缓缓抬眼,对上皇帝愤怒的威目,一字一顿道。
“草民,不敢!只求皇上能帮草民寻回铜镜,草民什么都可以为陛下做!”
“哼,什么都能为朕做,好,好啊,不愧是我北沧最年轻的榜眼!林生,你很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送林大人出宫。”
林生被侍卫驾着,直接丢出了宫门,他心中空落落的,头晕的厉害,踉跄的爬起,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子源兄?真的是你!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蒋杰刚出府门,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忽在街上。
“子源兄你倒是说话啊,真是急死我了,言画,快去找大夫!”小厮应声飞快的跑了出去,蒋杰扶着林生快步回到了蒋府。
见到儿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林母抱着他大哭了一场,林生才清醒过来,见到年迈的母亲还在抽泣,最好的兄弟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心脏像被匕首一刀一刀的剜着。
而此时北沧帝则宝贝似的把铜镜藏进了寝殿中,令宫人运来无数珍奇异宝,只为博美人一笑。
“美人,朕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绝色,你别躲在镜中,理一理朕吧。”
若旁人看到堂堂皇帝趴在榻前一脸痴迷的捧着镜子自然自语,恐怕都会觉得他疯了。
‘死老头,美人美人,就知道美人,后宫三千还不够,真是色性不改!’花妖背着身,蹲在角落里不理会他,可耳边的喋喋不休还在。
‘美人,哪怕是说句话也好,朕对你一片痴心,难道,朕还比不上那个书生吗?”
‘呸,你也配和子源相提并论!”花妖转头狠瞪了他一眼,突然!桌上琳琅满目的宝物中,有一件物品散发着和她相似的气息!
北沧帝也看到了她的神情,顺着眼神望过去。
“这是楼兰进贡的花骨玉,冰凉刺骨,却暗香不断,美人喜欢这个?”说着便取来放到了铜镜边。
‘再近一点啊!死老头!’花妖疾步跑上前,一脸急切的看着北沧帝。
“哈哈,你若能对朕展颜一笑,朕便将此宝赏赐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