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接了任务,要去东山村出差,取不器小儿项上狗头。
东山之地,大凶之地。
首领说,那儿有株参天古树,世人以为它镇压世界,稳固界域,将之视为图腾,顶礼膜拜。实际上,它在源源不断的攫取世界之力壮大自己。
它的本体,是原初之始无数宇宙栖息的神木,而它不过是本体诞下的一缕本源之种萌发的幼苗。
这方天地,是被它寄生的倒霉蛋。
算了,天塌了有大人物顶着,这是他们操心的事。
我是在村口遇见的阿银。
阿银好漂亮,她说远来是客,牵着我的手,走过冷雾、人群、绯红的烟火,一直送到旅店。
那一天,浓雾散去后,阳光灿烂,阿银在光之潮汐里奋力挥着手,疯癫又热情。
我和阿银熟络起来,我喜欢枕着胳膊,望着极近极近,近在眼前的绚烂。
我们走在田野的路上,风起于野,起于指尖,起于发丝,起于我眼前的傻瓜。
我们蹲在小土堆前,指画星辰,拼出一个雀跃的笑脸,笑脸如我们。
日子一天天过去,刺杀的截止期限一天天临近,我要走了。
从心里抽出丝丝缕缕,红色的缘之线,牵魂绕梦,化成一尾鱼。
'去找阿银吧,替我向她告别'。
东山不器,纳命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