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上有一个小小的凸起按钮,老头拍了一下,原本密封的空间内突然开了一道门,幽暗,深邃,充满着阴沉的寒冷气息。
“你的住处?”有人问,“没人吗?”
老头苦笑一声,“我的妻子早已经生气地带着孩子离开,她是对的,她才是对的。”
危险与机缘并行,如今的局面下一种是出去后去老头说的地方寻找锚点,一种是从后门出去,绕到前门,等导游出来,相对安全一些,一种是去这老头的住处找找线索,如果能够发现锚点,那么这次审判便可结束了。
这里没什么线索,陆陆续续有人离开,陈琼拉着陈牧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轻笑了一声。
温礼看了她一眼,陈琼无知无觉,沉入在眼前的美好景象中,过去在她眼前铺就开来,她看到了虚假,看到了真相。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男人,不一样的话。
“爸爸,你长胡子了吗?”男人关心询问。
他的眼上绑着一个绑带,对外界的情况很是淡然。
“我很好。”镇长焦躁地看着眼前的妻子孩子,回应孩子的话后,愤怒地看向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的孩子并不是一个瞎子,你剥夺了他的光明!”
“不是我剥夺了他的光明,是你,你弄这些肮脏的玩意儿,我绝对不允许你弄脏我孩子的世界。”女人拉着男人走了。
“司罗纳伊。”镇长喊了一声。
男人回头循着声音看过去,安抚地笑了笑,“爸爸,没事的,妈妈只是有些生气。”
女人拉走了男人,并没有回头。
……
“要去看看吗?”陈牧问温礼,虽然那些人并没有找到锚点,但说不定是没有发现。
“你去看一眼。”温礼说:“我替你看会儿陈琼。”
陈琼松开了手,点了点头。
陈牧有些犹豫,温礼说:“我看的可好了,有事会叫你。”
鞭子上的倒钩收入黑色铁环中,而后一层层收拢,变成一截黑色短棍。
“握着。”温礼将另一段戳在陈琼手边,陈琼握住,“谢谢。”
而后对陈牧叮嘱,“小心些,害怕就跑回来。”
陈牧:“……唉,行吧。”
温礼对陈琼很不同,温殊不明白其中缘由,之前还不怎么在意,此刻回想起来,陈琼这个人与温礼的接触还真不少,交朋友是很正常的,现在却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脱离掌控的失控感。
掌控?
温礼已经不能做他手掌心的小玩物了,他可不会去想要拥抱一个玩物。
……那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矛盾的情绪呢?想要让他做回玩物吗?小温先生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也没有理由惩罚温礼。
温礼不是他的所有物,要适当地给予他空间,温殊这样想,压下了这份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