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温殊的声音响起。
温礼眼中的杀意被安抚平稳,他催促着,“你醒了,我要见你,快点,让我看着你。”
温殊察觉到此刻的情形,并没有什么慌张,当着陈牧和陈琼的面,缓缓显出身形。
能力恢复了一点,杀两个人不成问题。
“怎么气成这样?”温殊的手落在温礼的头上,轻柔地拍了下。
温礼看着温殊,眼也不眨。
陈牧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下巴都要掉地上。
这个人是突然出现的,金色的眼眸,周身浮动着的玄妙的压迫感,让人心生畏惧,不敢抬头。
是什么人?鬼吗?
陈琼眼中闪过深思,只自认倒霉地将算计的心思压下。
不管这是召唤术还是其他,都已经不是她能反抗的了。
走一步看一步,就算前面没有路,踩也要踩出来。
“瓶子留下,人出去。”温礼说,视线没有从温殊身上移开。
陈琼把瓶子放在一旁的床上,拉着陈牧走了出去,站在了房间稍远的地方。
“不是,姐,这是干嘛呀,做人怎么能这么没有抗争精神,上来就举手投降的吗?”陈牧忧愁于他姐的骨气,会不会太软了一些。
“笨蛋,无畏的意气用事只是给自己增加负担,我们打不过他,不需要尝试。”陈琼说:“绝对的武力能压制一切。”
“哦。”陈牧点点头,“你的手怎么样了?”
陈琼看着远处的太阳升起,随意地抬了一下手,“还行。”
屋内,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温礼环住温殊的腰,将人拥进怀里,脸埋在他颈窝,呼吸很深。
温殊眼中闪过迷茫,很快恢复淡然,“小温先生,我是真的,不需要再确定了。”
“我没办法控制。”温礼的声音闷闷地说:“你在我身边才觉得头不那么疼了。”
“我要说些什么吗?”温殊被他拥着,并不太明白温礼的这种行为,确定我是否真实,可以有很多办法,拥抱显得有些许多余。
他不理解,也没有拒绝,分析着可能自己一开始的行为给温礼一个错误的心理暗示,认为平静等于拥抱他。
“有什么苦恼吗?可以告诉我,不需要生气,不去看他们,只看着我,要对我生气吗?”温殊很少哄人,词汇量也就那么多,翻来覆去地说,总有几句是过于亲密的,他觉得不对,但对温礼往往效果很好,也就用着了。
“不会的,你太脆弱了。”温礼慢吞吞松开了手。
温殊微笑,“你记得就好。”
温礼偏执地盯着温殊看,温殊将他的头发撩起,“怎么了?想跟我说什么?”
“我的脑袋很疼,为什么会这么疼?”温礼戳了戳太阳穴,“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在骂我,乱糟糟的,我听不清楚,我很生气。”
“嗯?”温殊皱眉,手把着温礼的头看,“应该不会是受伤了,我并没有这种问题,还是精神上的问题吗?”
温礼把头抵在他手心,温殊在他后脑勺上顺了几下,手指捏了捏他的后脖颈,“累了?”
“你是真的。”温礼说。
“嗯。”温殊说。
“我是有未来的人,是不是?”温礼问。
“当然。”温殊金色的眼眸中尽是温和,不厌其烦地给予温礼一遍又一遍的回应,“不管有什么阻碍,我都会往前,为我自己,同样的,也为你。”
温礼闭上眼睛,情绪一点点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