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在在楼梯中飞快的穿梭,酒夫带着人在后面拼命地追着。
终于,一行人冲到了天台,空旷的地方空无一人。
“刚才那黑影呢?怎么一上这天台就不见了。”丛相文疑惑地说。
“不对啊”酒夫走到天台边缘,向下望去,“是不是逃到楼下了?”
玉谿生悄然在何阳手中凝聚,他冷冷地看向酒夫。
“不用找了,人灾就在我们眼前”
“何阳你说什么呢?”纪百顺诧异的问。
何阳挥了挥手中的令牌,“丛相文,追这么久没看看手中的令牌吗?”
“什么意思”丛相文,掏出令牌,看见那指针直直的指向酒夫
“我?”酒夫有些慌了,“我是那个人灾?”
众人默默地看着他,没有回应。
酒夫顿时有些慌了,嘴中絮絮叨叨说着一些话,双眼变得通红,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我不是人灾,我不是人灾,我不是……”
何阳已经向那酒夫冲了过去,玉谿生在手中快速的旋转着。
“我不是人灾!”酒夫怒吼着,身上的衣服瞬间化作碎片,露出灰色的皮肤,肋骨处又长出两对壮硕的胳膊。
何阳侧身刺去,但那酒夫猛地转过身来,双手握住玉谿生,剩下的四只手一拳轰出,重重地锤在何阳的胸膛,留下了清脆的骨裂声。
“何阳你冷静一下,酒夫他不会是人灾的”丛相文大喊。
一个巨大的花盆在纪百顺手中凝聚,“令牌是不会出错的”,说着,便将那花盆扔了出去。
酒夫朝那花盆一脚踢出,花盆便被踢得粉碎。
“酒夫你清醒一下”从相声说道,弓箭在他手中开始凝聚。
“不要再犹豫了,人灾不及时解决会出人命的”何阳站起身来,胸膛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了大半。一脚向那酒夫踢来。
酒夫怒吼着,两只手紧紧握住何阳的脚踝,用力向地下摔去。
何阳忍着剧痛,起身朝着酒夫的头挥起拳头,酒夫抬起最上面的两支胳膊交叉,轻松地挡住了袭来的攻击。
又一个花盆扔了过来,重重砸在酒夫的头上,一阵眩晕,将何阳的玉谿生扔在了地上。
酒夫刚站起身,又是三道破空声,三支箭深深地扎在了他的背上,酒夫的后背的血肉横飞,他忽然之间双膝跪地,连喘息的声音都消失了。
原本躁动的环境突然安静下来,何阳赶忙冲向从相文,神色焦灼的问道“怎么样了?”话音未落,只听身后一阵怒吼。
咆哮的声音似雷鸣过耳,原本平整的土地突然裂出一圈圈碎石,酒夫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缓缓支起膝盖,站起身来,凌乱得头发却遮挡不住眼中迸发得冰冷杀气,他转头看向了落单的纪百顺,暴着青筋的大手一挥,纪百顺霎时腾空飞起。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重重的撞在了横梁上,猩红的血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嘴唇上下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沉沉的睡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何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知道,局势略有些不妙。宽大的手指紧握成拳头,玉谿生出现在他的手中,随着何阳的一声怒吼,玉谿生离弦一般飞向酒夫。
只见锋利的筷尖马上要捅向酒夫的双眼,酒夫的双手一下子就握住了筷子,并狠狠地用力攥住玉谿生,浑身肌肉膨胀,用力甩飞回来,正中何阳下腹。
何阳感到脑袋里有股抽离筋骨的痛,他忽然模糊了,看不清父亲的脸,也看不清暖黄色的灯光下妈妈做的那碗热汤面,痛苦席卷了他,他的嘴唇变得青紫,意识也逐渐涣散。
“何阳!”丛相文在旁边大声的喊,双手凝聚了的箭矢如白虹贯日,丛相文已经不敢再看,垂下眼眸,箭发出尖锐的破空啸响。
箭矢贯穿了酒夫的肩膀,酒夫转过身冲来,飞扑将丛相文扑倒在地,六只胳膊齐齐轰来。
丛相文感受着袭来的拳头,和酒夫相处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忆着。
“先生谢谢您救了我”“丛哥来喝酒啊”“小心!”……
酒夫的双眸突然有些湿润,四只胳膊渐渐缩了回去,“我不是人灾,我不是人灾……”
何阳站起身来,看到酒夫不断向后退去,手中的指针也消失了。“降级了?”
丛相文也艰难的站起来,弓拉出了满月。
“对不起了,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