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靠在门口旁的墙壁,兔子趴在窗户上看上去就像是它试图了解房间内情况。
杰瑞德苦涩着脸推开了门,灯光下他的脸显得苍白无力。
“情况如何?”江岸对事情已经有了大致猜测,但是更希望得知意料之外的可能。
“关于考试的处分,”杰瑞德哽咽了一下,“三年不给予我进入学院考试的机会。”
杰瑞德是三级魔法师,在整个新生中也是十分突出的。但是因为这次“假死”前的行为涉及作弊,他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对不起,这次鲁莽的行为连累到了你。”杰瑞德想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和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丝毫不搭边。
“我是自愿入局的,说不算对不起,你要对比起的应该另有其人。”江岸边说着边把和窗户贴贴的兔子抱起。
杰瑞德警觉,恍然间想起在他的灵椁旁哭成泪人的母亲。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呜啊……”杰瑞德想起他的母亲,那个脆弱的女人。母亲在父亲离世后坚强地独自将他抚养长大。他一日下来忍受的委屈不甘和后悔全然发泄在他的眼泪里。
他不再像一个成熟的骄傲的天之骄子,而是像一个普通的受了莫大委屈会哭泣的十四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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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路灯下的椅子上,夜晚已经过半,透亮的月亮独挂在高空等待日出。
杰瑞德已经平复好自己的情绪,等待睡去的母亲醒来的时刻。
“说起来,我有一个东西,说不定能帮你进学院。”江岸把兔子举起,就像是在说一件不经意的小事。
“什么?”
看杰瑞德燃起了希望,江岸微笑着眯了眯眼把兔子放在椅子上。
“我见过一种怀表,魔法师能够依靠它对人的思想进行一些刻意的引导和控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把你塑造成一个彻彻底底的被害人的形象。”江岸模仿这手上真的有这么个怀表的模样,眼瞳看着虚假的摆动着的怀表。
杰瑞德的眼眸中充满着不可思议,“我不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但是,你是认真的吗?”他惊讶于江岸提出的方法,就算有意识到江岸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付诸超乎想象的行动,但是这种违法的方法未免太过激进了。
杰瑞德伸手,紧紧抓着江岸的手臂。
“呃……”江岸试图将杰瑞德的手拽开,却发现这孩子力气大得惊人,“你放心,”江岸咬牙切齿地拽开了杰瑞德的手,“我没有这种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