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西不得不佩服这家伙,不笨,显然不好对付,眼睛闪了闪,一脸笑容赶紧堆上:“呵呵,侍郎大人莫动怒,我和张默刚才只是情景还原。就是想告诉侍郎大人,昨天遇到那伙人恶意造谣,说我郎西以此方法骗取将士粮饷,这怎么可能,只要稍微懂点律法的人,都不会这么做。所以,我来请侍郎大人严查,到底是谁造谣,以还镇南侯一个清白。这事我自己差,难免落人口舌,还请侍郎大人帮帮忙。”
还恶人先告状,骗取不成,又说别人诬陷他,要严查。
谎报兵册,骗取朝廷的军饷的事,他是肯定没做过,但真要查,肯定能查出那么一箩筐来,毕竟慕容国那么大。万一要追责,他是兵部侍郎,连带责任是有的,如若给其他对手,借题发挥,那他也是很麻烦的。王孝义越想越乱,神色开始渐渐不自然了。
回忆起昨晚自己兄长,大厅中吩咐的事情,开始不淡定了,看着郎西要走,冷冷地说道:“你真的要查?我想小侯爷一大早来此,不仅仅为了这个目的吧!”
慕容国驻军几百处,真要查,肯定能找出点脏东西,这锅最后还是兵部来背。
郎西笑眯眯的说道“小侄,遇此诬陷,心中愤慨不平,事关清节名誉,当然是刻不容缓了。难不成侍郎大人认为我还有什么事情吗?”说着就坐回到座位上,喝了口茶。
这种事,王孝义见过了,无非是抓住点把柄,讹点钱财,官场这事天天有发生,而且自己也干过类似的。
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手中事情繁多,此事不查,怕你会胡搅蛮缠,此事事关镇南侯府声誉,可大可小。张默所说,慕容皇城上百个侯爵府,肯定有人这么干,但镇南侯府,绝无可能。兵部出告示给镇南侯府作证,绝无贪腐之事,谣言也不了了之。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私下给做出一点补偿,你意下如何?”
私下补偿?懂了!这是要私了。
郎西说道:“侍郎大人心地善良,深明大义啊!镇南侯府,绝无可能,这句话说到小侄的心坎上了。”然后回头大声喝道:“张默,我再问你,你真的没有贪?”
张默半跪,又发了几个毒誓,肯定回答道:“回小侯爷和侍郎大人,我真的没有贪!”
未等话音落完,郎西即刻笑嘻嘻地说道:“张默没有贪,肯定是有人诬陷他,那侍郎大人,您看,这怎么个补偿法,这不是张默一个人的事,事关整个镇南侯府的脸,还有天南城几十万将士的声誉。”
和天南城几十万将士声誉有什么关系?这家伙真能扯啊!
王孝义冷冷地说道:“这些府兵,我全部按裨将算,一名裨将的一年的军饷是白银五十两,十年就是五百两,三百八十三人,我凑整二十万两白银给你。这是不小的一笔钱了,你见好就收吧。”心里嘀咕着,多事之秋,就当花钱消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侄谢过侍郎大人,但这么算还是有点不公,漏发三百八十三将士,都是带妻儿老小的,家中的这部分总要安抚吧,二十万两我是满意的,不过,不是白银,是黄金。”郎西依旧笑着说道。
什么时候又变成漏发军饷了?妈蛋,你郎西这张嘴这么会掰的吗?
二十万两黄金?
“郎西,你是不是要搞事?”王孝义直接吼了起来,真有点这家伙是不是疯了,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王家是富有,产业遍布全国,仅仅是全国的青楼生意,就月入十几万两黄金,但二十万两黄金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了。
“错!我不想搞事!只想要点钱!”
“你要是不同意,那小侄多有打扰,你别怪我把事情搞大,像上次一样,我至多挣不到钱,但你王家肯定会受罚!你们吃肉,也要给别人喝点汤吧!”说完即走。
但走得很慢,给足对方思考的时间。
看着郎西的背影,王孝义心思有段乱,脑海中一直在考虑,如果和上次一样,弄成大事件,会怎么样?会不会给家族带来麻烦,越急心越乱。
眼看郎西就要走到厅堂门口,身后传来对方的声音,“十万黄金”,但脚步还是没有停下来,嘴角弧度开始上扬,王孝义的心开始乱了。不过这金额不是自己的心里价,所以没停下来,继续往前慢慢走。
“十一万”郎西还是继续走,腿刚迈出门槛时,“十二万,郎西你不要太过份,凡事都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别搞得鱼死网破。”王孝义一脸铁青,暴怒地叫了起来。
他本想用钱平息此事,但没想到误入对方圈套,明知道这家伙是敲竹杠的,认为一个小娃而已,一点小钱就能摆平,那知道对方的口,竟然要二十万黄金,真是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但就是这种初生牛犊,天不怕,地不怕的,万一真抖弄到皇上那边,给他人利用,用这事做文章,针对王家,那家族损失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