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睡着的时候,不知道哪来的声音在外面乱轰轰的吵,好像是什么人在哭,好想有人在说什么,可我听不清在哭什么在说什么,我想睁开眼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可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怎么也动弹不得。
他们说了好多,我听到的却只是雾蒙蒙的话,我尽量抬起被压迫住的耳朵,试图让自己听的清楚一些。我能清晰的察觉到额上缓缓落下的汗水,忙活半天,什么也听不到,身子反倒是酸的很。
一声鸡叫,打破了我身上的压迫感,我成功获得自己身子的掌控权,我连忙跑下床,手碰到门上时却不敢开门了。
门外安安静静,我不由的怀疑这一切兴许只是我在做梦的缘由,哪里有人的声音。乏味无趣瞬间将兴致冲冲赶跑,我又回到床上磨磨蹭蹭好半天才去了婆婆那。
婆婆看了我一眼,“姑娘今日来的晚了些”
我接过汤喝下,用帕子擦着喝的有些急撒下来的汤汁,“嗯,被一个梦折腾了些时间”
“哦?姑娘这是做了什么梦”
本以为婆婆还会像之前一样等我喝完汤就赶我上桥,没想到她居然也会好奇,我顿时有了兴致,将梦的事情告诉她。
婆婆等她说完没有说话也没有催她上桥,她也就没急着上桥,反正去了也是白去,走了这么久,她其实也想知道她怎么就这么听话每日日复日日的走桥,就为了那个她又不知道的尽头?
难不成是她听话?顺从?
“姑娘没有怀疑那些不是梦吗?”
“嗯?”,怎么会没有怀疑。
“姑娘还记得来这多久了”
“我…”,我攥紧手心,“我记不清了”
婆婆又安静了,我又慌了,那些若不是梦,可为何醒来就不见了,一切只有将它归为是梦才方可解释,才可以压下我心内燃燃烧起的好奇和不安。
“姑娘对于那位还有什么印象”
印象?我…好像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个人会每日同我对话,可他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我…我忘了他说了什么,我只是还记得有这么个人”
我的心跳的有些快,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东西,我想去深究是什么,又转瞬即逝任凭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究竟是什么,好像是人好像是婆婆的汤好像又是花。
“姑娘”
我的手里突然被塞进碗,我晃了晃碗,里面的汤晃着发出声响,“婆婆,我喝过了”,婆婆不会是年纪大,将我喝过了这事忘掉了,婆婆的记性比她还不行啊。
我刚要将碗还给婆婆,却被婆婆伸手阻拦,我刚想说我喝过了,婆婆先我一步开口,“姑娘你来这里太久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被东西粘住了。
婆婆拉起我的双手,双手举着碗对着我的嘴巴方位,“姑娘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婆婆叹了一口气,“很多不该忘的事姑娘都忘记了,就因为如此你才会走不到桥的尽头,走不到尽头,姑娘的病症也只会越拖越严重。”
婆婆推着她的双手靠近,直到碗贴到她嘴边停下,“姑娘还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自己是谁?是谁?我是谁?我可以知道吗?我应该知道吗?
婆婆自说完了这句便松了控住我的手,我看不见碗里的东西,也不知道该不该晃动它来确认它是什么,心里的疑问反倒是越生越大。
我想知道自己是谁!我想知道!
等我喝完,还是没尝出什么味道,婆婆难不成是在骗她,只是想让她多喝一杯,还没等我细细琢磨,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缓缓倒下,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婆婆这是给她下毒了?不会是因为她赖在婆婆这太久了,所以她看着厌烦所以杀人灭口了?
“花生长,要从泥土里钻出,先靠根拼命生长,等到花苞开花,花再衰败落到泥土饲养根,循循复复,有来有回。姑娘要走到尽头,还需找回根才能彻底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