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刚刚的话题太过沉重，沈飞遥在听到那句话后，明明内心涌动的仿佛能听到心脏在狂跳，却依旧能保持表面的冷静。

他声音沉的有些压抑，“好像？”

“因为我还不确定。”

虞昭声音闷闷的，“沈老师，我今晚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你，包括去年的季之禹，你们的喜欢都给我带来很大的心理负担。我习惯隐藏习惯装作无所谓，告诉自己别人不管因为什么喜欢你都不是错，让他们知难而退就好，所以我说不出狠话，也做不到真正的视而不见。”

“去年，季之禹跑来说他喜欢我，问我能不能当他男朋友，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可是他不放弃，拍摄期间他对我很好，无论我表现的再无动于衷他也不会生气，他很真诚甚至有些天真，但也真的给我带来了困扰和负担，因为我狠不下心对一个喜欢我的人，在拍戏的相处中我有时甚至怀疑自己其实是喜欢他的。”

“后来剧组杀青了，杀青宴上他再次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试试，我跟他说回去后你别来找我，我们不要见面了，如果我忍不住主动去找我，那我们就在一起。”

虞昭轻呼一口气，声音很冷淡，“最后事实证明我并没有喜欢他，我非但没去找他，到后来甚至忘了这件事。他也没有那么喜欢我，见不到了也就放下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就这样心照不宣的成了朋友。”

沈飞遥听着这平淡的语调心绪慢慢平复下来，他好像明白虞昭要说什么了，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攥住，都快给他疼麻了，有些呼吸不过来。

虞昭扭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世界会和你有交集，季之禹说的没错你和他不一样，你好像确实比他更喜欢我一些，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但是沈老师，我不想伤害你。”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从小到大我看着自己的母亲把一个真心爱她的人伤的那么深，我从心底不想成为她那样的人，所以我狠不下心拒绝追求者，我甚至有时会感到愧疚，你一直在我身边只会让我越来越迷糊，让我看不清我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只是不想辜负一颗真心。”

沈飞遥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无异，“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

他并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听了虞昭幼时的经历后能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拧巴，他不想让虞昭这么困扰，更不想虞昭稀里糊涂的和他在一起。

听到那句，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的时候，他有一瞬想现在就把西藏的事情告诉虞昭，可现在念头又打消了。

他不想再给他增加心理负担！

虞昭看着他，“格桑花手环我收下了，我需要时间静一静，好好的想一想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我明白了！”

沈飞遥黯然神伤，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对比季之禹，虞昭对他还是心软的，都没有说出你别出现在我面前这句话。

“听你的。”

短暂的沉默后沈飞遥起身说，“球赛你赢了嘛，我愿赌服输。”

“谢谢！” 虞昭也跟着站了起来，才发现腿有些麻了，不是因为坐了太久，而且他整个人一直都紧绷着。

“微信能给你发消息吗？”沈飞遥语气故作轻松，“你可以只看不回。”

虞昭看着他心里生出负罪感，眼睫轻颤点了下头，“嗯！”

沈飞遥没有给秦宥打电话回来接他，和虞昭一起叫了个车回酒店，一路上两人都各自看着窗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