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没有掏枪，而是掏出了警棍。

现在的严重程度还不足以掏枪。

周楚歌不敢说话，退后几步，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警察拿出钥匙，轻轻拧门把手，然后猛一推开。

这是一间毛坯房，大厅没人。

地上有很多脚印。

警察又把卧室，厨房和卫生间都搜了一遍，没有人。

回到卫生间闻了闻，有味，很淡。

连忙联络了张队长，将这里的事情进行汇报。

事实证明这个叫周楚歌的市民没有撒谎，也没有产生受惊的错觉，真的有人待在他家对面盯梢。

又有两个警察来这里调查，走访邻居，得到了一些十分基础的情报。

邻居没有听到过这屋子有动静，也不知道这屋子里有没有人。

物业查了水电，没有人居住过的迹象。

想要翻看监控，却发现监控被删除了。

张队长派出了更多的警力开始调查走访，街道上的监控也调来了，还让周楚歌一块儿来看。

他也许能认出嫌疑人。

遗憾的是，看到晚上也没有看到那个黑影。

一股危机感袭上心头，隐约觉得这事还没完。

周楚歌没有回家过夜，而是留在了警局里，找了个长椅坐着。

张队长当然不可能赶走他，还特意值夜班保护他。

夜晚，警局里静悄悄的。

周楚歌累了一天，躺在长椅开始睡觉。

恐惧感又浮现在心头了，睡不着。

坐起来，和张队长聊了几句。

“那家伙交代了吗？为什么要杀我？”周楚歌指的是那个劫匪的事。

“没那么容易承认了，这可是大事儿，还得几天吧。”张队长点了跟烟抽着。

沉默了几秒钟。

张队长吐出了烟圈，又说：“小兄弟，你真猛，今天的事没几个普通人能像你这样挺身而出。”

周楚歌：“没想那么多，路见不平就出手了，就算你没穿这身警服，你也会这么做吧？”

“那是。”张队长笑了笑，想起了以前懵懂的自己。

若是没穿警服，他确实也会挺身而出，正是因为当年也有这样的正义感，所以才会当了警察。

周楚歌：“我要死了。”

“啊？”张队长呆了一下，“你说什么？”

周楚歌：“我得了绝症，活不了几天了。”

说完，咳嗽了几下，演技还行。

张队长掐灭了烟，拍了拍他的背后，还给他拿来了水。

聊了几句，说起了遗言，想知道劫匪为什么要杀一个将死之人。

张队长这下听明白了，虽然有所怀疑，但还是深夜加个班，又去和劫匪聊了聊。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想要打动劫匪。

依旧没能说服，但有所松动。

今天肯定是说服不的了，也许明天或者后天能说服。

周楚歌等不到答案。

深夜要去卫生间，路过走廊的窗户时，眼角的余光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转头看了走廊的窗外一眼，一个穿得严严实实的人举着手枪瞄准了走廊的周楚歌。

正要闪避，枪声更快一步响起了。

又是熟悉的一枪爆头。

警局也敢动手，怎么逃？

周楚歌没法得知答案了。

再次睁开眼，又是5月9日的早上7点1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