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有点阴,洗漱完毕,活动了一下身体,将肌肉与关节放放松,抢在早餐前与丁组长几人将炭渣和熟石灰粉运至堡内。大喝着羊肚茅根养胃汤,手撕砂锅羊头炖板栗,淀粉食物与肉物搭配,才有吃饭的感觉,但总觉得手上缺了一把割肉小刀,少了一派蒙人吃肉的帅气。
新组建的外勤三人组出发了,军子背着篓子,兴奋地拿着竹矛左拨拨右刺刺,恨不得马上就有一只兔子或野鸡惊吓跳出,他一矛扎中;现实太打脸了,只有几只绿色蚂蚱被吓的蹦跶地走了。来到了竹林中,静静地聆听清晨的鸟叫,只见竹林边缘有几只竹鸡起晚了似的,在竹子尖梢上展开翅膀,来个花式懒腰。3人悄悄将个人的弩拉弦上箭,分别瞄准七八米远的目标;三声弦声,就掉下2只,还有一只就落了几根毛;华子和军子调侃地看着我,我这个久经沧海的江湖老油条,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今天我不易杀生了。”军子兴奋地捡起鸟爬回竹林后,转身看见了茅草丛中一片晃动,提醒了一下我俩;只见那几个熊孩子很欢快地窜出来了,又来到坡下那片已被拱松了的地上,开开心心地拱出嫩嫰的茅根,吧叽吧叽地开心地吃着;我靠!这帮熊孩子谁教的,掐着日子过来吃嫩芽!以前网上那头专家说野猪笨的,就凭着这几头小野猪幼小年纪失去双亲,还能在这险象环生的地方还能一起快活的成长与生活,就足以说明野猪不笨了。正在胡思乱想中,听到边上有弓弦挂机的声音,回头一看,军子端着弩正想射击小猪;我与华子赶紧劝住军子下一步动作,告诉他,现在没几斤肉,养大养肥后再说,另外详细地解释了一下这几头小猪的存在对改善我们周边的环境,利远大于弊;经过我与华子的谆谆教导,军子终于悻悻地放下了弩,也放下了想吃烤乳猪的想法。
看到军子不甘的表情,华子就说:“今天挖不了茅根了,要不先挖2根笋,然后我们去野鸡经常出没的地方,让你练习一下了;军子听后两眼又充满了希望。轻轻地挖了3根冒头不多的笋后,就急急地来到西边水池不远的缓冲区附近,轻轻地蹲在以前选定的伏击点,这个伏击点处于一个略高于地面,四处被1米多高的灌木包围;透过枝叶缝隙,就见不远处的土黄色的大兔正死躺在草地上,脖子上还有一个细藤套,细细地看,这货的后腿还时不时地动几下,可能是前半夜被套后,死命挣扎中将自已伤的太重了,已伤了元气了;军子正想起身去捡回那只大肥兔,我与华子赶紧按住他,告诉他,“你没听到小鸡叫不!”“小鸡?”军子很诧异,但顺着我们所指,离兔有10来米远,我们20多米看见了一只周身色泽暗淡,浅褐色斑纹的大野鸡带着七八只半大的鸡仔,正在草丛中刨食。军子大喜,立即拉弦上箭;我与华子哭笑不得地轻轻地制止了他的行动,轻轻地告诉他,母鸡带仔出窝觅食,羽毛色彩鲜艳的公鸡肯定就在附近,母鸡个头又小,还要带小鸡仔,如果母鸡死了,那窝小鸡仔多半活不下去了,我们不能干竭泽而渔的事情,况且公野鸡个头更大,硬羽多质量还更好;3人视线从那群大小鸡开始向周边搜寻,终于在离鸡群右手边,离我们快20多米左右的一个矮丛树冠下找到了那只色彩斑斓的公野鸡,如发现危险,公鸡可报警后向附近飞起吸引敌人,掩护母鸡带着小宝宝们就近反方向地平安窜回矮丛中。
军子在伏击点找一个瞄准角度最佳的位置,将已上好弦和箭枝的弩轻轻地放在矮丛下的地面,全卧姿依托地面瞄准,姿式不错,就是屁股撅的高了些;我与华子俩人充当军子的观察员,静静地等着他的射击,只听到一声弓弦声在耳边响起,“嗖”一箭正那只身不动、头颈正在左右摆动警戒的公野鸡;倒下的野鸡并不马上毙命,侧倒在地上死命翻腾,耳边又听倒了军子炸雷般的狂笑声后,又见他嗖地窜了出去,一会儿就兴奋地高举着斑澜彩艳的野鸡招呼我们,我与华子拾起大肥兔走了过去,看着箭枝正中翅根处,三棱箭簇的棱峰完全将野鸡的右翅根完全切断,从左翅根下腹处穿出;大夸军子这次射击相当好,水平大有长进了,军子听后更加兴奋,表示要与我们天天一起出来收集物资了。
被军子兴奋刺激下,这一片的野物可能都惊动了,只好离开水池这一片区域,沿着缓冲区外缘逆时针方向行进,沿途收集了不少细藤、成熟的糖罐子和一些矿石,至缓冲区东面方向,又拾到一只被套死的大肥兔,看着软软的兔子,估计现已获得的兽皮差不多够每人做一身毛衣毛裤了,想想几个人光着身子穿着一身毛皮,皮肤与皮毛直接接触,又扎又痒,真不知道会酸爽到嗨不!到那去找做布的材料?找什么材料?真心不知道了。摸着毛绒绒的兔毛,笑着将心中的想法给华子与军子说;这2人都苦笑不已,我带来的一次性内裤几乎都被他们用完了,外面的衣物都已快烂了,只要不出树林干活基本上都是光着上身了,衣服现在金贵的很,根本舍得穿,就是洗时也不敢用力了。随后华子豪迈的一句,“原始社会不就是光着屁股到处乱跑不,围着一条兽皮还更凉快、更透气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操心什么了!”想想也释然,随遇而安吧。3人又到东面远处些又捡了一些矿石,再砍了3捆柴,嚼着糖罐子回树林了。
回到树林中,将收集的物资分别放好定点处。华子转身去处理野鸡和野兔;炉灶与堡壁之间40公分正在做防火隔离工作,靠竹墙壁部分已有石板和砖,已砌好了1米多高的防火隔热层,隔热层中间填充着略潮、待夯实的泥土,厨房隔壁就是带1.5米*1.5米*深0.6米泡澡池的洗浴室;炉灶做饭、烧水以及平时保持炉膛内火种时,还可以时时加热和保持灶内水箱的水温,使用时可通过预留的竹管道流至1米处的泡澡池,另外山泉水通过暗管流于厨房和洗浴室,将日常方便与安全结合在一起,如厨房有火情,就近就有取水点救火,典型的职业习惯了,“安全预防为主!”
与堡内忙乎的3人打完招呼后,我和军子2人就来到炼铁炉前,开始炼铁的工作。多次炼铁的经验已让我们熟能生巧了,进炉物资分别放置在炉内相应的位置后,点火;待炉内火势燃烧正常后,按工艺流程与要求封闭空气口和出烟口。观察了一下炉外表,又将2处有可能产生裂缝处用稀粘土补强好,才放心去、将全身的洗涤一番,洗尽了全身污垢和疲惫后,交流如何用链条做成钢锯。我看了一下钢锯泥模,问道,“钢锯浇铸好后,锯面光滑和相邻锯齿之间纵向有错位,这2个问题如何解决了?还有钢锯的韧度与锯齿硬度问题如何靠淬火来解决?”“锯面光滑可以在青石板上磨平,但淬火以前没玩过,等会吃饭时问一下他们玩过不?”军子接着说,“再瞅一下,我雕的钢锯泥模如何!”盯着已阴干的2个(60公分和40公分)锯片泥模和1个小刀(刃长5公分)泥模;我特别注意了锯齿部分,不得不说,军子的手艺真巧,每个锯齿大小一样,而齿尖部分处理的比较好,如果钢水浇铸不变样的话,这样的齿牙锯开如板栗树木,是比较轻松的。
将链条拆下一半后,又将链节分拆下、一一摆放在坩锅中,链轴因与链节材质不同,拆下单独收集好待后备用;拿着最好的木炭,和干燥的松脂,砸成碎块后、碾成粉末放入其中;随后,来到融炼钢水的立炉处,检查炉膛和鼓风机是否还有缺陷,拉动风机是否顺畅寻常、鼓风是否顺利,以及木炭和松脂木条燃料准备齐全,等等,结果发现木质鼓风机漏风,风力泄漏严重,衔接处密封不好。融钢炉在钢块和铁块在融化过程中,鼓风机如果不能输入足够的氧气,光靠木炭和松脂木条最高达到1000度左右,如果没有充足氧气的加持,炉内温度难以达到1500度左右。俩人呆坐,想了好一会儿,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却听到了华子大叫开饭的召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