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感慨，于谦也是点了点头，眼中熠熠生辉。楚辞闻言却是蹙了蹙眉头，眼睛一瞥身上的锦衣。

「是的，玩权利平衡，是把好手！」

不过，想起这二人的经历，也是只能点头。

“崇祯……”

二人一瞪，又换了份说辞。

“皇上确实励精图治，以前勤俭的连内裤都不舍得换洗！后来我来了，方才吃的上鸡鸭鱼肉。”

于谦暴起，捏紧了拳头，却被文天祥一把拉住。

“后世之事，后世之事，而且我看这位小友也是个治国理政的人才，可不能打杀了。”

楚辞起初没有感觉，闻言抱胸后退。

“于，于公，我这可不能死在这儿了。辽东那边还需要我上阵杀敌呢！”

闻言，二人皆是一震，对视一眼。

「辽东？文武双全？」

依次而行，圈地而动，围着楚辞不断地打量。

“瘦瘦干干的，还是个练武的？”

“看装扮，禁衣卫，该是会些拳脚。”

“武夫和将军可不是一码事。”

“但，看心眼子，也不像是个傻逼！”

“聪明不见得会排兵布阵！”

“这倒也是，没准就是个滥竽充数的。”

……

楚辞闻言，护住了脖颈，指了指了自己，左右开始解释。

“霸侯，将军，砍过鞑子，灭过汉奸，剿过匪患，抚过流民。好人，绝对的好人！”

二人皆是停了下来，直视楚辞，似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一些什么。末了，文天祥拉了拉于谦，声音变得柔和。

“年轻人，不懂事，立了些许功劳，就变得目中无人了，少年意气，少年意气。”

话落，深深地看了楚辞一眼。于谦也是借坡下驴。

“小子，当记住教训，不可目无君长！”

楚辞闻言，又是深深一拜。无他，这是好话，这是劝导。而且他对这二人也是佩服的紧，除了口无遮拦，心里绝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不知古人如此迂腐，这玩意，有些难受。

仔细想想，他又明白了部分崇祯的态度。最是无情帝王家！古人诚不欺我，当所有人都觉得为天子舍生忘死是对的时候，那自己做的这些有利于民的，便显得有些特殊。怪不得崇祯是对自己越来越有意见，他知道我不会反，但他不信愚民，前宋的黄袍加身犹在眼前。

「这么说，辽东我是去不成了？」

楚辞低着头，念及于此，不知该是高兴，还是难过。满清虽被自己打的破碎，但根基尤在，不融合，便是威胁，短时间内还看不出什么，但十年，二十年呢？就像现在。

「崇祯啊崇祯，老子给你攘内安外，你就这么小气？就这么急？」

于谦见状，似是看出来什么，摸了摸他的锦衣，又轻抚他的头顶。

“世间万般，皆有掣肘。明君却非十全，圣主也有昏聩。他能与你做这么多，已是不易。我们且做着，后世都看着呢！”

楚辞只觉头脑清明，身体舒坦。

“小子，多谢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