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千里镜,又四处观望起来,风吹草动,皆入眼中。
“看来,是我们来的晚了,这不是尾巴,而是个口袋。”
扈犬带人悄然消失,四周若是没了徐正,那一定寂静的可怕。二人几步来到一个树梢,借着枝叶,寻了一个最佳的视角。将千里镜交给徐正,楚辞体内气息翻腾,逐渐汇于双目。徐正刚要拒绝,看到楚辞漠然的眸子,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大人,你说,谁会赢?”
“看着,看戏还堵不住你的嘴了?”
“要是?”
“不用要是,能陪公子爷微服私访的,不说本事如何,杀人的手段肯定是有的,这些虾米,都不够他们吃的。”
徐正无奈,只得信了。下方不大的地方,此时正是各显神通,一群飞鱼服上窜下跳的,特别是那个舞着双刀的中年汉子和赤手空拳的老者,每次出手,连惨叫都听不到,赶来的黑衣人就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二人活动轨迹也不大,围着那个绣金边的公子,来回纵跳,似翩翩起舞。当然,其他人也是不差,一手绣春刀耍的也是虎虎生风。其中一个张狂的,边笑边砍,犹如狂风暴雨,卷起漫天残肢。只是有些不和谐的是,与他笑意盈盈的脸上相对应的,是所过之处,遍地哀嚎,声音由大到小,哀嚎由多到少,好不反差。
“乖乖,这人……”
“刘飞!哎,不对啊,你该是见过的,怎的忘了?北镇抚司的一个千户老爷,啧,不对,现在也可能是个旗官了。”
徐正侧目,看到楚辞那冷漠的笑容,又缩了回去,这笑话,很冷。
……
另一侧,山腰处。
“公子?”
年轻人回头,将手中的千里镜递了过去。
“看看,北镇抚司可不简单啊。”
刀疤脸双手接过,刚看了一眼,身子就是抖动个不停。
“公子,公子。。。”
声音急促,言语错乱。年轻人一把夺过千里镜,又踹了一脚,将刀疤脸踹倒在地,在刀疤脸磕头道谢之中,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哼,不中用的废物!”
……
“七爷,需不需要咱们动手?”
一个中年汉子收了千里镜,对一旁锦衣华服的年轻人躬身询问。
年轻人举着千里镜,吞咽了几口唾沫。
“去……?”
汉子拔刀,身后一连串的拔刀声,声音不大,却也惊醒了年轻人。年轻人脖子一缩,抽回了千里镜,看向一旁的黑衣汉子。
“可有把握?”
汉子沉吟,低声回应。
“五成……?”
说着又看了看年轻人身后的几个高大壮汉。
“也可以是七成!”
年轻人脸色几变,最后顺着汉子的目光看去,连连摆手。
“掌心雷,对,掌心雷!快快,安排下去,多布置些,这样他们就不敢过来了。”
汉子皱眉,目光越过七爷,看向后方的人影重重,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七成!我带着十来个弟兄,七成!”
年轻人狐疑的打量了一眼汉子,又拿千里镜看了看,一道血幕似是扑面而来。赶忙收回,连连开口。
“秋队,二十,不,三十,我再多给你调三十人,成不成?务必给我砍了那几个杀才,特别是那个笑的最难看的。”
汉子颔首,点了五十人离了队伍。没走几步就感觉林僻鸟寂,回首深深看了一眼,见公子正摆手送别,又放下心来。
“走着,杀人,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