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怔,旋即又是笑了起来,抚了抚长须。
“如此,请进。”
说着,吩咐守卫开了关卡一角。楚辞却不着急,回头看了看后方的拥挤,目之极尽,几匹黑马映入眸子,方才拱手施礼。
“多谢!”
老者见状只是一笑,招来引路的刀疤脸,耳语了几句,便领着楚辞消失在人群前面。
……
“将军,没甚机关,就是这些吃食。”
楚辞却不在意,举起大碗就是一阵吨吨吨,末了还吧唧吧唧嘴巴。
“啧啧,看来还是捞的少了,这粥忒稀了些。”
徐正看的愕然,楚辞却是拍了拍他的后背。
“该吃吃,该喝喝,北镇抚司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进来的,他不敢做什么手脚,不然,他说不清。”
徐正一想也是,就着咸菜,和众人都是喝了起来。
不过半刻,一个人影便是趁着月色,钻了进来。拱了拱手,稍作停息,楚辞递上窝窝头和稀粥就是开口。
“怎么样?”
“扎手,口风很紧。”
楚辞皱眉,又看了看扈犬,果然,就见扈犬也是看来,嘴角一笑,又取来一盘咸菜。
“别藏着掖着了,有屁就放,你可是狗爷啊!”
扈犬又闷了一口,长嗝,低语。
“隔壁来了一户新人。”
楚辞抬头。
“北镇抚司?”
扈犬讶然,刚要开口,就被塞进一个窝窝头。
“看来咱们是被讹上了。”
徐正也是走了过来。
“北镇抚司这是想让我们挡刀?”
楚辞给了一个表扬的眼神,点点头。
“只是那个小家伙还是太年轻了,不够稳重,头露的早了些。这样谁是猎人,谁是饵,就分不清了。”
与此同时,镇子深处。
“大哥?我听说今天…”
下午出现的长袍老者,此时正坐在主位,闭目养神,轻轻拨动手中的佛珠。
“大哥?大哥?”
躬身在前的男子见老头没有反应,又行了一礼,缓缓的退了出去。
男子退下,老头睁眼。
“北镇抚司?南镇抚司?卫所?衙门?晋商?金家?呵呵,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了!”
和后堂的沉默不同,前面此时却是热闹非凡。
“二爷?大老爷怎么说?”
刀疤脸悻悻的凑了上来。
“带斗笠的那小子,我一看他就不老实,现在北镇抚司来了,明天咱们就去看看,抓他一个现行。”
刚才内院里的男人,此时也是闭目起来,不过还好,相比之下,他还能回个话。
“斗笠,斗笠!抓?你抓人家干什么?是真是假,北镇抚司兜着。倒是你,天天还穿着这身皮?真不怕哪天惹出来一身麻烦?他们俩家无论真真假假,都说明这事儿已经捅到天上去了,禁衣卫要动真格的了。你要是有这个闲工夫,就把金家给我挖出来!”
说完,大步走出,没入黑暗。
“爷?”
“看好西湖!”
“若是?”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