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演戏什么的不行的吧?“我极力否认
提到演戏肯定就是那个了吧?幼稚园的时候那种,穿上不用看都觉得怪异的棕色衣套,双手举着树枝,然后笔直地站一个晚上,向无论是路过的演员还是时不时投以目光的观众用快死掉一样的眼神大声宣示:喂,我是树!所以不要看我!或者是干脆穿上马的衣服,木头一样站在不知道要去哪里幽会的男主角旁边,还可能因为眼神太过木讷被认成是驴。总而言之,我仅有的演出经历也只有这些而已,都是幼稚园时期的辉煌了啊,令人怀念。
至于主角之类的那些东西是要交给特别的人去做的吧?那些长得还不错,会讨女生钟意,油嘴滑舌还参加过什么运动社团的那些人,啊,当然第一个条件我应该是符合的,吧?
可惜我一向惜字如金,也一向认为在如今多元的价值体系下男性并不必然需要擅长运动,更愿意把机会让给女性。这样出色的奉献精神注定了我无法成为这种主角吧,真是可惜,但是我会努力扮演好空气的角色不妨碍大家的生活的,我真伟大。
“我说,你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想什么东西啊?”橘学姐傻眼地看向我,好过分,居然把我珍贵的回忆说成是鬼鬼祟祟。
“不,只是觉得我没有什么演出经历啊,这样合适嘛?”我答道
“那种东西无所谓啦”橘摆了摆手“小雪也是刚刚接触戏剧而已,倒不如说会算是加分项?”
我愣了愣神,那家伙刚刚接触戏剧而已?可是那天在樱花树下的那位完全不像是刚开始演戏的人吧?而且刚刚接触戏剧就能成为戏剧社的王牌是不是有点太厉害了?
见我露出狐疑的神色,橘笑了笑“难以置信对吧?那孩子真的很厉害呢。”接着用有点落寞的神情看向活动室的方向
“真是,和我们都不一样的,特别的存在啊。”
特别,吗。
什么样才能称作是特别呢,我不禁这样想。
-----------------
结果,最后还是稀里糊涂地答应了橘的要求,那人留下一句“好啦好啦,那就明天下午体育馆见啦”就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自说自话的家伙。
那之后也到了社团活动结束的时间,学校的大门也总算是开了,和泷分别之后就踏上了回家的道路,于是,如你所见,脱离了学校地狱般的生活的我,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玩着最近超火的二次元MM——也就是享受青春。这种游戏不需要太多的操作性与竞技性,只需要往里面丢钱就可以马上得到切实的战力提高,对我这种觉得努力只是人生的累赘的废柴来说,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消遣方式,也是唯一一个能够获得成就感的所在,虽然这么说有点令人悲伤。
正当我如火如荼地享受着游戏角色无聊的击打以及可爱的尖叫声的时候,左边的房间门忽地打开,穿着清凉的妹妹走了进来,不满地看向我
“喂,哥哥,真的很吵耶,你的那个死宅游戏,哥哥你也差不多要从别的地方找找成就感了吧?比如社团活动什么的,再这样下去哥哥要变成游戏废人了,虽然本来好像也差不多。”
这家伙,高桥织,就是小我一岁的妹妹。长相十分清秀,大概是遗传了我的长相,身材也很苗条,姑且算得上是个美女,现在这副清凉的打扮肯定会让初中头脑简单的男生魂牵梦绕吧?可惜我无动于衷。
倒不是说我有多么成熟,只是妹妹这种东西是绝对不可能被拿来当发情对象的,记得某个和我同样厌世的人似乎说过,妹妹身上穿着的内衣也不过只是一块普通的布而已,倒不如说那些成天对着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亲人发情的家伙才是头脑有问题。
因为工作的缘故,父母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也只是匆忙吃顿晚饭又赶回研究所加班,导致偌大的屋子里经常只有我们兄妹二人。
“怎么能说是死宅游戏呢,把死宅和游戏联系在一起可是偏见啊!”
有的人玩游戏就只是为了享受乐趣,有的人则是因为人生里只剩下游戏,而有的人最为恶劣,把游戏当作社交的资本与别人在茶余饭后提起,将别人生活的资本当作自己的谈资的笨蛋现充,嘛,至少我不是那么恶劣的人。
“而且哥哥我才不是游戏废人,还是有好好参加社团的喔。”我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这样回答道。
“又来了又来了,哥哥就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说笑。”织随口回应,见我并没有给出再往下的答复,脸上的余裕逐渐转变为震惊
“真...真的假的,哥哥真的有在参加社团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