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升拨开床帘看了看红瑶,试探呼吸,也是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连老,她好像是在沉睡。”
“睡觉?”连英抬起沉重眼皮,“无妨,过几日她可以永远沉睡。”
卓山很快想到办法,“连老,反正她也熟悉我和顾升,不如我们俩兄弟再穿一次皮,把她弄醒。”
晏九洲迅速捕捉到奇怪的字眼。
穿一次皮?
皮?
他心神恍然一动,掉鳞的鱼尾,对鬼族毕恭毕敬的鲛人,那句不小心脱口而出的‘我们’,拥有和鲛人一模一样名字的鬼族......
他们居然是同一个人?!
西苳冷哼一声,“你不是答应给她找什么相公,如果你再出现她面前,确定不会被受责怪?连老,我觉得可以换个人来了,说的好像谁没有皮一样。”
这个理由卓山还真没办法反驳,“你!”
顾升说:“我先消失两天,就说我去找了,这次由二位来,”他意有所指道:“可要好好的对待这位贵客,万万不可因为自身的脾气把人吓着了,不然,我们谁也不会饶过他。”
西苳冷漠瞥了眼红瑶,“一个丫头片子,有连老在,不都是手到擒来。”
身后三人在斗嘴,连英静静站在床头,她已经很老了,皮肤没有弹性,沉沉往下坠,就好像一个穿了一身被洗的发烂的衣服。
连英看着红瑶,她明明需要拄着拐杖走,此刻伸出的手却很稳,干枯的手被表皮勾出骨骼形状,似乎里面没有了血肉。
那只手轻轻抚上红瑶饱满红润的脸颊,死亡与新生在一刻衬托得淋漓尽致。
晏九洲无比庆幸红瑶没醒,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睡得这么沉,但如果醒了必然无法瞒过这几只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