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要我定包厢?”红瑶刷地起身,指着桌子的手都在发抖,“这么多、这么多菜,我们用什么付钱?”
晏九洲一副是不是傻的表情,“大爷连身体都没有,怎么可能吃东西,倒是你,动不动嚷嚷饿,激动什么,别激动,坐着慢慢吃,吃完我们去归墟。”
“你你你、我和你拼了!”
却说酒楼掌柜本就对一介孤身女子点一桌子菜报以怀疑,早早在外守着,一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冲了进去,就见红瑶一头磕在桌子上,额头肿老大一个包。
掌柜迟疑道:“姑娘,您这是......”
红瑶磕得眼泪都掉出来,加上没钱心虚得狠,正要问这些菜她得在酒楼打工多久才还的完,一抬手,袖子里哐当掉出一块似玉非玉的东西,滴溜溜滚掌柜脚下。
掌柜捡起来,时值盛夏,炎炎烈日让人心生厌烦,但此物触手生冰,更有通透质感,入手那一瞬间只觉得整个人都爽利起来。
掌柜多看了会儿,便没注意到对面女子又是皱眉又是纠结又是生气,最后化作妥协。
......
夜半时分,羊肠小道,一辆无人看守的驴车在月光下缓慢行走。
小小的青棚车里传来声音。
“你真没骗我?”
“当然,我帮鱼师那么大忙,你看看我,我现在都没能力变大了,”豆油灯下,晏九洲正义道:“一块小小的冰玉,他雪妖宫多得是。”
红瑶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你用它抵债,它真的不会化?”
“如果几十年不化,何止值一顿饭和一辆驴车?”晏九洲扎进被褥里含含糊糊说:“行了,快些休息,驴车代步总比你一步一步走到归墟的好。”
青驴大约是饿了,走几步,啃几口路边青草,车也就是一停一走的晃动。
红瑶透过起伏车帘望向外面,月如银盘,星子暗淡。
“晏九洲,我们去归墟,对不对?”
晏九洲散漫打哈欠,“不去做,谁知道正不正确,再者眼下我们也没有其他线索,鱼师打定主意要瞒着,也只能我们自己找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