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寻声而去,见一伙响匪劫掠一群扎营的旅商,一男子匍匐在地,鲜血直流。
男子不二话,陷阵搏杀,劫匪见状纷纷围杀男子,男子迅速抓住一人脖子,聚力一拧,那人当即眼白,又转身一掌,掌心穿透一人胸腔,招招狠烈,但劫匪人数众多,老师傅也怕乱拳,终于被一名劫匪抓住机会,一把寒列的刀划破了男子衣服,切开了他的腹部皮肉,留下一道深深的切痕。
男子迅速腾跃离开人群,注视着伤口,脑中突然窜出一个声音,像荒宇之中的呼唤,他无意间单手一挥,空气凝结,如有神助,一名劫匪瞬间化为橙雾,雾气随即飞向男子伤口,只见伤口慢慢合拢,完好如初。
这一幕把众人吓坏,这明明是个魔头。
劫匪们张皇失措,撒腿就跑。
但为时已晚,男子随意一掌,众人瞬间消失,空中弥漫橙雾,橙雾像被磁体吸引一般,全部被男子身体吸附,融为一体,男子感到体内灵力爆长,他没有修为,也无境界,但是体内灵力堪比练气三层,短短的瞬间,几十条人命化成的能量,就让他获得神奇法力。
来不及跑的游商们,瘫软地看着这一幕,有的人裤裆已湿,有的人昏死过去。
男子并未想取他们性命,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的恐惧。
能注视自己的恐惧,就能驾驭恐惧;能静视他人的恐惧,便是恐惧本身。
“大仙饶命,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买卖人。”终于有人开口。
“有钱吗?”
……
隔日,他来到柳南镇,男子的出现,如陨石砸下,众人纷纷奔散,有好心人跑到客栈道:“刘掌柜,上次那个打伤你兄弟的魔头又来啦。”刘掌柜匆忙跑到店门,见那男子逐渐走近,惶恐的把门关上。
男子见大门禁闭,掏出几颗大银子,生生往门口一扔,转身离开。
过了半会,刘掌柜见门口已无动静,便探头巡视,又悄摸打开门,见地上明晃晃大银锭,既惊又喜。
男子走在镇上,路人要么指指点点,要么如见猛兽,飞速窜离。原来,他昨晚的事迹已经传遍柳南镇。
有人视勇猛者为野兽,就有人会视勇猛者为救星。
一名少年拦在他前方,眼神悲切,男子见状,问道:“何事?”
少年双膝跪下,大哭道:“请收我为徒!”
男子顿时无言。
少年见男子并未作声,又哭诉道:“大哥哥昨夜所杀劫匪乃本村宿仇,本村三十几口人被那伙劫匪……”还未说完,少年泪比雨大,声比雷响,引的一旁路人远远围驻。
“大哥哥,我流落他乡,就是想找人拜师,今天无论如何请收下我。”少年苦苦求道。
男子伫立许久,并未拒绝也未应答,思索片刻,穿过人群。
少年见状,赶紧起身,跟在身后。
“师傅,我姓祝,大家都叫我阿牛。”
男子思索着,自己叫什么?转而冷言道:“不要再跟着。”言语中透出仄仄寒意。阿牛见男子气势逼仄,只好作罢,低下头独自悲凉。
哐当。
阿牛脚下滚来几锭大银子,他朝着男子方向往去,却无人影。而柳南镇,它依旧被太阳烘烤着。
蝉儿放肆赛歌,来来去去的人们,议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张泉受师命下山办事,在镇头,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他。
“那不是白方卿白师弟吗?”张泉见男子身形样貌,走路姿态,心中自言道。于是偷偷跟着,至镇外,只剩下两人,男子觉察到身后的气息,故意放慢脚步,张泉见状,赶紧借树躲避。
“找我何事?”男子转过身来,问道。
“白师弟,别来无恙?“张泉口气似乎带有不屑。张泉历来对这个师弟不满,就因为李如墨总是偏心,就算他的修为境界高于白方卿,可任何大事小事好事,总是优先眼前这个师弟。阵考也总是落在他后面,师门上下都觉得他比不过白方卿。
男子见有人称呼他“白师弟。”于是询问:“你我认识?”
“他是不是傻了?还是我搞错了?”张泉心中犯起困惑,赶忙掩饰道:“对不住,认错…认错。”
“既然他傻了,那不是更好,我还跟他相认,带他回山门?世间样貌相同者数不胜数,兴许人家只是长得像呢?”张泉为了摆脱人生梦魇,努力为自己找借口。
师老都接受他已经死了,那他活在这个世上干什么?一股邪恶念头从张泉脑门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