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琮盯着邀请帖叹息,可惜自己的身份此时此刻不能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不然她也想试参加比武招徒,那可是一位化神境的修仙大拿,就这样错过多可惜啊!
不管怎么想,柳琮都止不住心里的痛……
孙彩宁手肘撞击柳琮,筹谋于心道:“你在可惜这份师徒缘不能试上一试吗?其实吧,我觉得未尝不可以冒险一把……”
边说,一面清晰无比的水镜竖立于柳琮身前。
孙彩宁按住柳琮的肩膀,脑袋搁在肩头,缓缓说:“你看,这样的你,多陌生啊,谁认得出来你是谁?我们就是咬定自己是某个福地洞天老天爷批准出来修士,又有谁知道咱们不是?更何况能坐拥洞天福地的老天爷实力又哪里会弱小,至多太低调不为人知晓罢了,谁敢真的得罪咱们这种有靠山的?”
柳琮凝视着完全陌生,但别具美貌记忆点的脸蛋,惊诧又奇怪,不懂逃命的她为什么要这么醒目?而当听及孙彩宁的说辞,柳琮倍感心惊,这想法真是有够大胆,可又十分的合理。
“这背景确实不会引人怀疑,但我这样是不是有些……高调了?”话是这样说,可真到实践的时候就不一定如同理论那般顺风顺水了。
孙彩宁当即冷哼一声,一巴掌摔在柳琮的肩头,道:“哪里高调了!这不一直都是你的风格吗?咱们一行四人谁不是一直这般吗?
大家伙都刚从福地洞天出来,处处无名,谁tm清楚大家真正的习惯我们要如何表现还不是咱们说的算。
就算绥阳王氏的人来了,只要他们不带着你的本命灯,大摇大摆从他们眼前胡闹,他们也奈何不了咱们!”
隆元怀也补充道:“当务之急是炼制一个含有一丝元神的傀儡,混淆他们的耳目,不然这日后的行动只会更加掣肘。”
孙豪谦也安抚道:“这次允许你高调参加周前辈的招徒比试,主要原因是有二。一是像孙姑娘所言,制造出大家都是本地人假象的灯下黑,方便大伙日后灵活行动。
二则乃这位周前辈确实不简单,但我们的目标并非周前辈,是他的妻子苏云菲,苏前辈。
在之前引蛇出洞的日子里,我们已经派人打探到分身纸符的继承者正是苏云菲前辈。如若你能被苏前辈看中,或者是通过周前辈而接触到苏前辈,这将对我们的计划贡献出极大的裨益。
我以为,你不会愿意一直过着像一只老鼠,躲在地下惊心胆战的日子,可对?”
柳琮对他们计划之周全所惊叹,而后点头认同,不愧是饱含经验的前辈们,要只有她一个人,怕是真如孙豪谦所言,像个逃犯一般担惊受怕,连个洞口也不敢瞧上一瞧……
孙彩宁坐回凳子上,笑颜灿烂:“就这样决定,接下来三天的比武招徒,就交给周姑娘全力发挥,我们几个也会尽可能争取靠前名次的。”
柳琮唇瓣微张,似乎有话要说,但沉默几许后便笑意勉强地端起茶水,有些焦虑道:“这场比武招徒应该有中选率极高的修士,有打听过是哪些人吗?另外,周前辈也不曾在邀请帖上明说弟子数额,这次的比试肯定会格外的激烈。”
竞争强度自然不必多说有如何激烈,那可是化神境大能收徒,千万年都是难得一遇的盛大场面。
有天赋者自是可以自己修炼到金丹元婴境,年岁大小不定,但化神境已经触及到成神天劫的“登天高度”,就是一个问心天雷就能毁掉那些自诩天才的杰出修士,如果此刻能得到通过者的指点,其后期之路必然不凡,换谁不会争一个头破血流,恩仇斗转?
孙彩宁双手靠在柳琮的肩头,放轻松的语气道:“努力争取就可以了,我们的目的也不是一定要成为周前辈的弟子。
你的目标是苏前辈,你们才算是有师徒缘分的,像我们这些擅长用刀剑打杀的,才跟周前辈有缘。
而且过度焦虑影响发挥,你可不要临了掉链子,这才是真的辜负我们的心意,明白吗?”
柳琮心情沉重点头,跟他们三个相比,她更容易发挥失常,还是不要孤独焦虑,不然真的太对不起他们劳心费力的筹谋,她会真的成为这一群人里最实至名归的老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