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李明和程蝶衣当然也没真的去喝花酒，而是召集全戏班的人员一起收拾东西，打包马车，一副搬家的样子。

“师弟，我知道你从小在京城长大，舍不得走，但现在袁四爷居心叵测，再说前不久沈阳那边那么大的事情，估摸着不久就要到北京城了，君子不立危墙，我们该走了！”李明语重心长的说道。

一谈起鬼子，李明心中第一想到的是恨，第二想到的是怕。

恨他们侵略祖国，恨他们杀害了那么多的同胞。

怕则是害怕鬼子的残忍，完全不把人当人，做人体实验、开展屠杀比赛，李明担心自己落入鬼子的手里会没有好下场，尤其是他还有一个身份——地下党。

“好，听师哥的。”

“走了也要恶心袁四爷一把，老王，你去找几个混混在街上多宣传宣传袁四爷出手比当年老佛爷都阔气。”

“好的段爷。”

于是李明程蝶衣的戏班子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全国巡演，这十年里，李明每到一个地方巡演就向当地的戏曲大家学习讨教，融汇进自己的京剧中。

巡演的内容也是偏向于爱国抗日的主题，激发当地群众的斗志，因此还被邀请到两大党派的军队中表演，赢得了“爱国戏曲家”的名誉，这相当于一个护身符，无论在哪个军阀地界都能平安无事。

抗战时期也并不只有两党，还有割据一方的军阀比如“阎老西”、以及大大小小的土匪，所以寻常百姓走远门甚至跨省，那都是在找死。

当然，“爱国戏曲家”这个称号肯定也拉鬼子的仇恨，想方设法抓住杀害李明程蝶衣两人，但李明都很鸡贼，从来不去沦陷地界，国民党的地盘都很少呆，大部分时间在红军根据地附近，安全得很。

这一全国巡演就是十二年，从三七年到四九年，李明经历了太多，尤其是重庆那场双方领导人见面的会议，李明和程蝶衣就受邀表演，见到了那个名场面，抗日结束到内战时期，李明把全部的资产拿来作政治投资，如果寻常赌场的赌局赌的是金钱，这内战赌的就是国运，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李明知道哪家要赢，那不得狠狠下注，最后成功在城楼上观看阅兵。

李明的全国学习使他的戏曲风格发生巨大变化，融合了不同的流派越剧、滇剧、秦腔等等等等，最终李明创造了一个新的剧种——中国剧。

京城最大戏院的戏台上跪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昔日那个骨子里贵气十足的袁四爷，只见他顶着地中海，身穿长袍被麻绳五花大绑，跪在戏台上，不见当初的富贵。

当然那个狗腿子戏院老板陈老板肯定也在其中，正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李明站在其身后，诉说着袁四爷的罪行，每说完一条就振臂高呼，戏院里人们也跟着高呼，声浪一浪盖过一浪，台上跪着的几人低着头瑟瑟发抖，等待着李明的审判。

“现在，我宣布，对戏霸袁四爷及他的狗腿子五人实施枪决！”

虽然现场几千人的声音很大，但李明的吼声竟然压住了全场，可见其戏曲功力的深厚，群众骇然，整个嘈杂的戏院顿时针落有声，安静了三四秒后，群众又爆发出更大的声浪。

“好！”“枪毙袁四爷！”“打倒戏霸！”

在枪毙前，李明俯身在袁四爷的耳边轻语：“下辈子别拿身份压人。”

“砰”“砰”“砰”几声枪响，袁四爷等人倒在戏台上，在戏台下看了一辈子的戏，现在他们也成了台上的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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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戏曲的形式，李明也做了巨大的创新，将新颖的题材融入戏曲中，开创了“红色戏曲”“科幻戏曲”等等，被誉为现代戏曲之父。

1987年的春天，北京某个四合院中，李明躺在床上，客厅里跪着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都是世界著名的戏曲表演家，都是李明和程蝶衣培养的弟子。

“师父，去美国的疗养院吧，徒弟在那认识一个技术特别好的医生。”

“不用，我活够了。”李明艰难的举起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双手干枯，几乎只有一层皮附在指骨上。

去年冬天，程蝶衣没熬过北京的寒冬，临走前还在喃喃母亲。

好兄弟一死，李明的精气神一下子就塌了下来，再无活下去的动力，在这万物勃发的春天，他也要走了。

李明眼前一黑，渐渐丧失了意识，原来老死的感觉是这样，像睡着了一样。。。。

“段老走了！”

床头的私人医生看着屏幕上的生命体征数据归零，宣布了这个噩耗。

“呜呜呜。”

“段老走好。”

“师父啊！”

。。。。。。

噩耗从屋内传至屋外，再传遍全国，半天不到，各大互联网平台的热搜全是悼念段老的。

大部分的老人都是看他的戏曲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