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输了。”萧望之顿觉索然无味,将手中的没用到的棋子扔回了玉盒中。
“我只跟你说一句,”见他分明期待却偏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就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若有些人铁了心要走啊,你是拦不住的!”
申时萧望之回了萧府。
木香正在花厅里指挥下人忙前忙后,见到他笑着迎上来:“大公子回来了?夫人这会儿正在族里呢,听说秦姑娘准备走,特意要奴婢过来帮忙搬东西!”
萧望之淡淡的应了声,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秦姑娘看上去倒也不急,现在还在药圃里配药呢也不知是给谁配的药。”木香觑着他的脸色说道。
为了方便秦妙言配药,萧大夫人当初特地辟出了一个院子给她用。
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她怎么还在给人配药?明明自己都要离开了,不去收拾东西,还帮人家的忙该不会是那个周进的家伙吧?
萧望之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转身径直去了药圃。
木香笑眯眯目送他走远。
秦妙言抓了一把甘草放在碾子里搓了搓,再用药匙舀出来填入一旁备好的纸包里,三下五除二包好。
因为再有两三日就要离开,高大夫之前还对她说,萧望之身体里的余毒已经差不多了,考虑到他可能不久后就要回到盛京,继而去潮热的南疆打仗,身子多少会吃不消,便想了张方子,可补脾益气、延年益寿什么的。
昨日趁着没事儿的时候又去了五房,魏晴好身子痊愈的差不多了,只不过精神萎靡。
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劝的了的
秦妙言就想着两人若是一起回去,路上也好有个伴,只不过五老夫人有心留她,听那意思是打量着从族里选个夫婿给她,遂未多言。
素筠和五夫人肚子已经不小了,她留了几张安胎的方子才离开。
毕竟这一别,也不知多久才能见了。
药圃的高架上摆满了一个个小巧的笸箩,里面盛着各种各样的、晒干了的药材,远远地站在外面,就能闻到淡浓适宜的药香。
以前萧望之总觉得这味道呛人,不过后来吃了许多副药,日常闻着,仿佛也没那么难闻了。
这般想着,他一伸手挑开了软帘。
药圃中没有旁人,一抬眼就能看到那个窈窕而忙碌的身影。
萧望之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想开口说句话,只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开口挽留她?
可是她会答应么,自己又可以用什么借口来将她留下呢?
但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几日后她离开,心里又十分的不甘心。
所以直到踱步到她的身后了,萧望之也没有想好什么托辞。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头看着眼前娇小的少女,竟觉无可奈何。
“秦”他张了张口。
秦妙言一直很专注手里的工作,闻言下意识的转过身来,没料到萧望之会靠的她这般近,宽阔的胸膛几乎遮住了她大半的视线,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脚下的笸箩却极为不识相的拌了她一脚,踉跄一下,幸而有只手恰到好处的扶住了她的手以及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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