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
七七端着茶壶呆住了,一脸不敢相信地看向面前正悠闲地品茗的男子,仿佛刚刚的决定只不过是他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
可白昭琰却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王徽跟随白昭琰多年只是稍稍一想便明白他的用意,但各种细节他还需求证,遂上前作揖:“公子可是想好了去处?”说来他们一行人已在这客栈住了有小半月,若不是碰到了七七又发生了后续的事件,早就应该另寻他处居住,一直留在客栈岂是长久之计?
“正是,七七你可愿继续跟随我,或者你自己已有想好的去处?”白昭琰微笑着问道。
消息太过突然,七七尚未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向男子福身行礼,“七七愿追随公子。”
白昭琰松了一口气一般点头,转而对王徽道出了心中所想,“幼安,自上次刺杀事件后,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周围是不是太安静了?”
的确,这正是王徽这几日一直在考虑的,那次刺杀过后他们明确了七七就是那伙黑衣人的目标,可诡异的是黑衣人们并没有后续的动作,哪怕在上元节王徽为了保证公子和女孩的安全,一直跟随在他们后方暗中护卫以防不测。
可别说刺杀了,连半分杀气都没有。
还有那日使双刀的黑衣杀手,虽然只跟他过了几招,王徽便知晓其人武功不俗,何况能把令狐昶伤成那样甚至逼入绝境。
他不相信这样的人会轻易放弃。
前后矛盾的事实让王徽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多虑了,如今公子亲口提起搬家的事宜,他就明白公子其实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
“是,自那日后我便命弟兄们细细留心客栈周围,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王徽说。
白昭琰失笑,目中抱以勉励的神色,“若是他们一早就知道我们住这,便不需要再派人查探了。”
王徽一怔,面色冷峻几分,“公子,难道说……”
白昭琰摆了摆手打断王徽的思绪,“依我看来应该是更早,早在我们遇见七七的那晚他们便探查清楚了。”说着,他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女孩,那个相遇的夜晚犹历历在目,心情的大起大落仿佛就在昨日。
七七感受到男子的目光,小脸泛起红韵,因还有旁人在只能将头埋地更低些,害怕被人发现她的小秘密。
“既然如此,那几天姑娘都是卧病在床行动不能,为何不早日下手?”
白昭琰抿了一口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们在害怕,害怕就此打草惊蛇反而不利于他们的计划。”
“什么计划?”王徽瞳孔微张,忍不住追问道。
白昭琰摇摇头,这正是他一直冥思苦想却不得而知,“尚且不知,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个计划一定就是此案件核心,我们勘察小桑村的行为让他们感到紧张,那是因为小桑村中有本案的线索,但是他们不确定我们发现了多少秘密,所以才不得不行刺杀之举,目前看来我们距离真相还很遥远啊……”
道阻且长,然行则将至。崔大夫的话在脑海中响起,白昭琰双眸中透着坚毅。
王徽又与白昭琰就案件探讨了一番,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和熟悉的嗓音。
“守一哥哥,小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