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罕东留在欧洲做事，偿还罪业。

奥托成为天命新一任大主教，又或者说天命的教皇奥托·阿波卡利斯。

卡莲的死对吴罕东和奥托打击都很大。

（奥托受打击最大。）

为此，复活卡莲是奥托所希望的。

崩坏实验再次展开，一切都是为了探究崩坏的奥秘，然后复活卡莲。

为此...吴罕东选择回神州。

2月1日，欧洲梵蒂冈，天命总部。

“为什么这个时候回神州？”

奥托不解对着吴罕东发问。

吴罕东回答。

“欧洲局势已经稳定，剩下的就是你我的劳作来抚平伤口。”

“卡莲已经死了，我还有约定。”

“留在欧洲，是我的赎罪，但我也要履行约定。”

“所以我请一个假期，4月回欧洲，请假两个月。”

奥托拳头微微捏紧，表情不善质问道。

“你回去做什么。”

吴罕东回答。

“成婚。”

...寂静。

奥托死水的眼睛泛起了波澜。

“卡莲才死多久，你就回神州成婚？”

“按照神州的观念，你妹妹刚死没几个月，你就回神州结婚。”

“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欧洲的烂摊子！”

吴罕东打断奥托的质问。

“我没说我要逃跑。”

“我也不打算抛弃罪业，只是我需要回去，给家人问好。”

“我担心朝雨的精神状态，也担心苏湄能不能处理好太虚门和朝廷的关系。”

“就跟我师父让你带话一样。”

“常回家看看。”

。。。

死水一样的眼睛，充满了愤怒和嫉妒。

但他是明事理的，为了复活卡莲他必须明事理。

这种情绪只会坏了事情，对自己毫无帮助。

捏紧的拳头松开，眼神再次宛如死水。

“好，我同意了。”

“4月1日，我要在工作室里看到你。”

“滚蛋吧。”

吴罕东抬手弯腰行礼。

“谢谢。”

“湖中仙女的传说是真的，只是他看起来是仙女，其实只是长的很俊俏的男人。”

“他应该是和我师父相识，我的师父木讷，你问不出什么东西很正常。”

吴罕东从身上拿出地图（纸做的）。

交给奥托。

“我已经放弃人体实验了。”

“说多了，也没什么用，总之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除了湖中仙女，其他传说的真实性，我不建议耗费天命财力去证实。”

奥托开口。

“你可以走了，关于天命领土的工作不需要你多说什么。”

“湖中仙女，我会自己去确认一趟，你在这里很碍眼。”

吴罕东微微张口，有些欲言又止。

看着奥托的神色，感受他散发的空虚。

“...”

吴罕东离开了。

在吴罕东离开三分钟后。

吵闹的声音再次响起。

祂竟然还没有死？

“看啊，湖中仙女的事情，他直到现在才告诉你。”

“你觉得他会帮助你，还是故意阻碍你？”

崩坏的声音在蛊惑。

奥托捂着头说道。

“我信他的话，也比你这个骗子好。”

“一个碎片而已，虚空万藏处理一下。”

康厄法斯的声音消失。

虚空万藏说话。

“难怪先杀卡莲，区域性崩坏灾害，除了犹大的誓约基本上没什么制裁手段。”

“不过，吴罕东的杀死意识，似乎让这些碎片彻底无法回归原来的姿态。”

“侧面上，这些碎片只是稍微难处理的崩坏灾害而已。”

“奥托，这是自卡莲死后，第三个碎片找上门了。”

“康厄法斯很中意你啊。”

奥托不打算回答虚空万藏聒噪的噪音，而是看着地图思考湖中仙女的传说。

“...亚瑟王的发源地...”

此时的神州。

太虚门徒各司其职，一切都没变。

但。。。祸端的种子已经埋下。

太虚山脉，某处山峰，一处石室。

三把千人之键，插在地上，构筑一个等边三角形。

三角形的中心是一个黑匣子。

利剑发出耀眼的光芒。

魂钢纳米机器人，按照赤鸢的想法构筑封印。

“放我出去！”

“不要！不要！”

“...为什么”

“囚禁我...”

意识休眠完毕。

铃已经死了，这是事实。

黑色匣子暴动，却很快恢复平静。

羽渡尘断开连接。

听到了吗？

旧时代的残响。

赤鸢久久无法平静。

过往的一切变成诅咒压迫赤鸢的思绪。

神音已经被羽渡尘抹除。

相对的。

“为什么。”

一句为什么，牵扯了太多思绪。

方舟失联，凯文和苏失去联系，丹朱，苍玄战死。

“...为什么。”

斩断杂念，就这样可以了，难受一下就可以了。

还有使命，不要让这些影响自己。

...火种计划天生的执行者，华。

断绝杂念，前行不移。

赤鸢离开。

在那石室里，黑色的匣子略显孤寂。

无声，无念。

石门关闭。

...

1480年，2月4日，北方小年前。

人群开始活跃，一年又一年。

人类在特定的日子庆祝新的一年。

也许庆祝过年没什么意义，但外乡的游子归乡，让年有了意义。

“哟，外出历练可有功绩？”

“不才，下府县丞。”

...

归来的游子，期待游子回乡的家属。

...自在书院，程凌霜坐在讲桌上，看着空荡荡的书院。

“...回家了啊。”

“...”

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

“程夫子，苏尚书和林尚书，在县府上等您。”

趴在讲桌上的程凌霜，看着丫鬟脚步慌张跑到自己视线里张嘴说道。

“哦，知道了。”

“小慧，把书院打扫一下，然后闭门谢客。”

此时太虚县府。

林老爷，江宛如，江惋兮。

太虚门徒齐聚在县府...

县丞汗颜，林老爷一脸习惯。

宛如和惋兮到处劫富济贫...让这位县丞有些紧张。

倒不是自己是贪官，而是这两位姑奶奶得罪了不少人。

让县丞有些惊慌。

当然这点事情无伤大雅。

过会程凌霜来到县府，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茶壶倒茶水喝。

程凌霜视线看向自己的同门。

“其他人呢？怎么就那么几个？”

江宛如：“大家去采购过年要的物品了。”

“我和惋兮在偷懒~”

江惋兮拿着特制饮料坐在椅子上喝茶。

程凌霜叹气离开。

离开县府，在林府看见了人群在过年贴纸上画字。

赤鸢，朝雨，苏湄，家庭年长的三人在画字福。

赤鸢注意到程凌霜停下手中的毛笔。

“凌霜...要来画字吗？”

程凌霜点头答应。

一家人在画字，不过人群聚焦在这里也只是因为想要仙人来画过年横幅。

染个福气，求个心理安慰。

一般来说过年的横幅都是家中长辈，或者县里名望高的人来书写。

人群里有不少衣服料子很贵的“普通人”。

“麻烦仙人了。”

“嗯，写什么？”

“就万事如意，身体安康，求个安慰。”

林朝雨这边。

“要写什么？”

“来点字福，还有对联。”

程凌霜写了几十个横幅就甩手不干了。

感觉很无聊。

苏湄和林朝雨倒是一直在画字福。

顺带闲聊，都是些政要...程凌霜听着要无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