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黄氏撒泼,与杨廷和撕吧起来,将杨廷和的衣领一顿胡扯,还抓伤了他的脸,“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回娘家。”
“蠢妇,蠢妇,速速把她带回去,带回去,莫要丢人现眼!”
杨廷和无奈大喊。
……
“恭喜恭喜,这圣旨下来了,以后肯定就是内阁阁老了!”
“杨大人,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啊!”
在远处围观的众人纷纷凑了过来,向杨廷和恭贺。
“滚!”
杨廷和脸色一沉,眼睛一红,破口大骂。
今天之后,他杨廷和的名声,彻底的完了。
……
这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李东阳的家门口。
李东阳拿着圣旨,看着远去的刘瑾,脸上尽是茫然与无奈。
“这这这,刚刚从宫中出来,现在又来了一封荣恩的圣旨,若是这旨意与他们两人一起,那也罢了,可刚才问了刘瑾,他说只有我和杨廷和有,这算什么?”李东阳长长的叹息着。
他很清楚,如果之前朱厚照准了刘健与谢迁的辞呈,是让他们三人之间有了裂痕,那么今天的“进宫”和“荣恩的旨意”,无疑就是把这裂痕加大了。
辞呈的事,还能解释一二,可这圣旨如何解释?
你与杨廷和一起进宫,然后你俩一起被加封,且这加封的荣誉都一模一样,这里面怎么可能会没有问题?
莫不是,你们两个已经串通好了?
“这下子真是掉进黄河了!”李东阳无奈的叹道。
“宾之兄,这可真是天大的殊荣啊!”
一旁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两个人,正是刘健和谢迁。
“希贤兄(刘健的字)、于乔兄(谢迁的字),你们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李东阳连忙向刘健和谢迁走去。
刘健拉着谢迁后退半步,声音渐冷:“我们怎么敢呐,我们现在是待罪之身,怎么敢和宾之兄为伍?!”
李东阳眉头皱起。
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却那么大?!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本与二位共进退,这是陛下的阴谋!”李东阳连忙解释。
他太清楚刘健在朝中的势力了,得罪了刘健,这日后的事只会更加艰难。
“阴谋?呵呵,陛下尚且年幼,今日你与那杨廷和同时进宫,同时出宫,又同时得到一样的赏赐,莫非觉得我是瞎子?
哦!
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之前说,陛下要让杨廷和入宫,背后不是陛下、不是刘瑾也不是杨廷和,看来,这是你啊!”
刘健眯着眼睛,似是无数把钢刀,向李东阳刺来。
“我这,这我,你听我解释,我与那杨廷和是清白的!”
“清白的?呵呵,你觉得我会信吗?”
“希贤兄,你要相信我!”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只怪我看错了人,看走了眼,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们到此为止吧!”
说罢,刘健带着谢迁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东阳想追,可走了半步,却又停了下来,注视着刘健与谢迁离开。
他清楚,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从前了。
……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
“我怎么听他们的话,觉着他们之间有事啊?!”
“不知道啊,听说那些当大官的,都喜好龙阳,还喜欢那些白净的相公兔爷!”
“你说,他们之间是不是存在某种关系?!”
“别说,你还真别说……我越瞧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嘿,两个大男人,两个内阁阁老,独居一室,花红柳绿,这这这,这是个劲爆的消息。
我要赶紧把这消息写进我编纂的《弘治野获》上,我要让后人知晓,这个消息,够野够劲爆!”
“兄弟,写完之后让我看一眼,我这心里痒痒!”
“没问题!”
……
“弘治十八年五月,内阁元辅刘健与李东阳因情决裂,似与左春坊大学士杨廷和插足有关,两人之前似有龙阳之好!”
——《弘治野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