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我无恶意,我只想找你聊聊!”
显然,郑秀仁并不相信解汉生的话,因为他的长相实在无法让人信服。
一米七三左右,大饼脸,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随意披散,前额微微有些地中海,笑起来,有些黢黄的牙齿中,夹杂一颗金牙!
这幅模样就是典型的南棒社会团体混迹多年的老油子,这对郑秀仁这样遵纪守法的底层妹子来说,本身就是恐惧的来源。
解汉生并没有照过镜子,他关于这幅身体,全部来自朴正昌的记忆。
本身就是人渣一个,长相也就无所谓了!
郑秀仁颤抖着不敢直视解汉生,好在这妹子还是挺有勇气的,深呼吸一下大声喊道。
“请你离开,不然我报警了!”
说着,还拿出手机,直接打开通讯录,点开一个联系人。
解汉生隐约能看到哲民叔三个字。
据他所知,金哲民是当地一个刑警队长,也是当年解救郑秀仁的警察,这个警察一直和郑秀仁有过联系,算是一个好警察。
“OK,OK,我离开!”
解汉生也不想暂时让这妹子误会,看来还是自己着急了!
解汉生转身离开便利店,消失在郑秀仁视线中!
直到那个男人彻底消失,郑秀仁才慢慢放下手机,她并没有拨打那个电话,自己的生活已经够糟糕了,她并不想麻烦别人。
三小时后!
郑秀仁和过来的同事交接班,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她要赶在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她小心提着自己的小挎包,左右看了看,确定之前那个男人不在,这才小心翼翼朝公交站台走去。
最后一班的夜班车只零零星星几个人,郑秀仁选了最后靠窗的位置,直到身体彻底靠在座椅上,她才疲惫地看上窗外。
回想起自己的一生,郑秀仁只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抑感。
一个从小被抛弃的女孩,长相普通,生活在南棒国高压国家,要想生活下去,她几乎耗尽了自己全部时间去努力工作。
背后的座椅给了她一丝安全感,她迷迷糊糊随着公交车摇晃出发。
半小时后,车辆到站提示声响起。
几乎下意识,郑秀仁坐直身体,迷迷瞪瞪背着自己的小挎包下车。
夜风微凉,她的脚步踩在城市郊区的公路上,让她压抑一天的心情,得到微微一丝放松。
解汉生一手拿着一罐啤酒,身体微微靠在不远处的电线杆上,昏暗的路灯下,几乎完全掩盖了他的身形。
看着不远处马路上的郑秀仁,解汉生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他的视线并没有在郑秀仁身上停留太久,而是看向马路另外一边,大概三百米位置。
那里正有一个秃头大叔,面无表情看着朝他方向走过来的郑秀仁。
解汉生视线又从秃头大叔身上移开,看上他马路对面草丛处。
虽然看不到人影,但是他知道,那里还有两个人。
一前一后,一个年轻男人鬼鬼祟祟,尾随在一个黑衣女人身后。
解汉生为啥知晓这么清楚,自然是他早已经在这蹲点两个小时了!
实际上,那尾随的三人中,只有那个年轻男子是人类,其他两人都是寄生兽。
那个秃头大叔是领头的,和黑衣女人是一伙的,显然那两个寄生兽的目标,自然便是郑秀仁。
显然那个秃头大叔已经跟踪郑秀仁好几天了,今天才终于决定摊牌。
而那个年轻男子,则是跟踪那个女性寄生兽。
这段剧情,解汉生自然看过,也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好像叫薛强啥来了,暂时忘了。
不过没关系,等下肯定会打招呼的。
郑秀仁打了一个哈欠,脚步刚迈前,突然,脑海中传出嗡嗡声!
她痛苦地双手捂住双耳,但是完全没有用,脑海中的嗡嗡声依旧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