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脖颈处的一抹凉意,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逐渐无力,还未来得及感受撞击带来的疼痛感,阿谣便失去了意识。
“哥,这怎么弄啊?”宛宝林把手套扔给了宛宝山。
“干这活真晦气。”宛宝山接过手套对着阿谣啐了一口。顺手从兜里掏出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二,我这儿有个货,你要不要?”
“好的孬的?”电话那边响起了男声。
“肯定是好的,咱啥时候给你送过孬货啊!”宛宝山讨好的笑道。
“保险吗?”电话那头再次问道。
“我办事你还信不着吗?咱都合作多少次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宛宝山对着空气点头哈腰。
“行,我马上过去,提前说好,货不好我不收。”电话那头说完这句便挂断了。
宛宝山看着手机的挂断提示,连连骂了好几句。
“这姑娘什么来历也不知道,就这么卖了会不会……”宛宝林心里有些打鼓,看着宛宝山。
“那你说怎么办?她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不收拾利索了就是给我自己留祸患。”宛宝山推开宛宝林将阿谣拖进了仓房。
阿谣背包里的现金被宛宝林掏了个净,剩下点不值钱的东西都被烧成了灰烬。宛宝山将阿谣重重丢在了地上,阿谣身体的重力激起了地上的一层土浪,呛的宛宝山咳了半天。
仓房内的腐臭味弥漫在空气中,毫不客气的钻入来者的鼻腔,角落里时而传出老鼠磕木板的声音,几只爬虫小心的审视着这位外来人,踩在阿谣的脸上,仿佛这对它而言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庞然大物而已。
听到脚步声远走,阿谣猛的睁开眼睛,拿掉了脸上的虫。
“太恶心了。”阿谣嫌弃的扑掉脸上虫子带来的灰尘。幸好她早有准备,已经提前服过特需的药。面对这种人,不藏百八十个心眼肯定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听他们打电话,想来那个‘老二’做的就是贩卖人口的活,而这位宛宝山,只是为他们提供无名车的中转站,偶尔也会涉入直接买卖。
只要她盯住那位‘老二’,或许就可以追踪到小羊的下落。
门外传来脚步声,阿谣将身边的灰尘恢复到原有的样子,立刻躺了回去装作无事发生。
“你把她装袋子里边,易老二那人事儿多,别到时候又磨磨唧唧的,烦死人了。”宛宝林的声音由远及近。
“这回他爱说啥说啥,只要把人整走就行,反正弄这个咱也没费什么力气,犯不着跟他计较。”宛宝山的声音随即响起。
阿谣嫌弃的抓回了刚刚扔到一边的虫子,放到自己脸上,哪知这小东西挺记仇,一口咬中了阿谣的左脸,疼的她眼泪差点涌出来。
仓房的门在光束的陪伴下被来者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