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夜何跟自已联手都是假的,他想要的只是太子之位。
半庭新眼中的恨意逐渐被懊悔代替,却瞄到他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
顿时就想用着半新剑一刀捅了他几个大窟窿,解气!
“父君。”
“不用叫我。”
妖君微微昂了头,脸上的痛苦之色,似乎重重击中自已的心窝。
好像手背和手心都是自已的肉,只是半庭新想要在暗中杀了将月旧。
这个不能容忍,未来的妖君怎么可以死在太子的手中?荒唐!
半庭新几乎抬不起头来,终于明白将月旧拖延时间的重要性了。
只要时间拖得长长,就能看到点希望。
因为将月旧的魂魄回到真身后,他如此虚弱,就算赶来救自已,也会需要一点时间了。
就怕将月旧以为在梦中,梦到自已想要杀了他,没有醒来的话,那么自已就会变得糟糕。
如今无助的半庭新,显得愈发的可怜。
“说,除了这次你想要杀了旧儿外,还有没有?”
“没有。”
半庭新皱了眉头道,不敢承认以前暗杀将月旧的事情。
这样,只会添油加醋。惹得妖君怒发冲冠,就会惩罚得更加严重。
妖君气得浑身抖擞,觉得身体所穿的衣裳沉重得都受不了。
累赘,他赶紧脱了一件外套,朝着半庭新的方向扔了过去。
可惜,这件外套却不能要了他的妖命。
哪怕证据如山,摆在半庭新的眼前,他也不一定会桩桩件件认了。
妖君拍打得自已的胸膛,好像有一股怒气堵在自已的心中。
他来回走了两步,瞪了几次半庭新,几乎所有的话语都掐在喉咙中不上不下。
半庭新不敢言语。
“兴许,太子是无心之意。并非有意杀了二哥。”
此话听起来表面上好像是在为着他求情,但实际就是煽风点火,刻意说明半庭新就是故意在使用唤魂鳞想杀了他。
以此激怒了妖君,重重惩罚了半庭新。
“无意?”妖君冷哼两声,换了一种冰冷的语气,“他恨不得旧儿就死在他的手中,他这才叫心满意足了。”
“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
半庭新恼怒道,就想一巴掌打了过去。
以前是自已过于针对将月旧,而他却不计前嫌帮了自已说了两句。
有时看人不准!
夜何耸了耸肩膀,却仍旧没有离去。
因为想要妖君重重惩罚他,说不定太子之位就会落在自已的手中。
这次,只能怪着半庭新愚蠢至极,居然掉落在自已的陷井中,却没有半点察觉了。
“来人,去把太子的印章拿来。交给夜儿,从此他就是太子。而你,诡计多端,好好做你的大殿下。不要再对旧儿图谋不轨,否则,你就离开妖界。”
这次不杀半庭新,妖君也是舍不得。
但是只能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省得他在妖界中权倾朝野,屡次加害了将月旧。
半庭新脸色惨白,终于明白自已最后是为了他做了嫁衣。
手中的青筋突了出来,但这个怒气只能硬是压了下来。
若非自已手中的北横军不是妖界中最强大的军队,否则它都会被妖君没收了。
自已日日夜夜对将月旧提防了,不想自已的太子之位却在一夜之间,被夜何使用了鬼蜮伎俩夺了,然后把自已扶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