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从柜台下拿出了一支枪，大声喊道：“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还是请你放下武器，不要影响我们的生意。”

格林没有理会他，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见那枪似乎是普通的步枪，就将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变得纯黑纸人身上。

破魔子弹的枪或许能对他造成一些麻烦，但这种普通的铜皮铅芯弹对方打完一个弹匣，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回归。格林在心中对纸人下达了命令，下一刻纸人鞠了个躬，就消失在了他身前。

“乎～”他长舒了一口气，直到这一刻前他都不敢确信之前一直占据优势的纸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他的扭曲替身。

“再不放下我真开枪！”前台哆哆嗦嗦将手伸向保险，格林扭过将枪插回了枪袋中，转身看向前台，正在犹豫要怎么处理他。

这时他耳边似乎传来的乐声，下一刻前台和原本已经跑到门口的顾客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开始发出鼾声。

“看来你又惹出了些麻烦。”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接着咖啡厅的大门被推开，歌者从外面走了进来，踮起脚尖绕开了躺在地上的那些人。

“我相信组织会有负责善后工作的人，或许有些记忆清除器之类的。”

格林说着瘫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刚刚和纸人的交手他尽处下风，最后要不是纸人莫名其妙投降，他估计就要变成那纸人的傀儡了。

“哪个傀儡大师是人干的？”歌者一眼就看见那个坐在格林对面，没有一丝生气的衣服假人，此刻那假人脸上画上去的五官已经褪色。

格林点点头，他现在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歌者吹了句口哨，道音波从她口中射向衣服假人，把它瞬间分解为无数粉末，“这是我的失职，不过好在你在它手中坚持得够久，不得不说，一个第九序列能够对抗一个活化的第六序列，你还真是让我有些另眼相看，那纸人呢？”

格林指了指报纸，“他根本没亲自来，你一来他就跑掉了。”

他没打算透露纸人现在变成他替身的事，一个第九序列打败一个第六序列足够骇人听闻，肯定给他招来无数调查。

歌者捡起掉在地上的报纸，“灵性投影么，这个纸人懂得还挺多，算了，现在没有人手对付它，等对付完血神教后它也插翅难飞，有取得什么线索吗？”

“邦普跟我说了克莱克尔的事，听起来像是个无名英雄，被自己人冤枉最后惨死的事情。”格林轻揉太阳穴，看着歌者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过我总感觉他隐瞒了些什么，不过当面不好问，他估计也不会说，好在我进行了暗示，如果他隐瞒了什么，那么今晚他肯定会梦见。”

歌者伸手捋捋头发，“那么，你打算入梦？”

“对，就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