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蹴,包裹微颤,似传书卷之质感。
置友旁若罔闻,韩立抚颔思索,遂屈膝而坐于包裹侧。
彼以为,揣摩未知之谜,实乃徒耗心神之愚行。
洁白如玉之手,轻落于死结之上,十指轻弹,指影模糊间,紧缠之大结竟自松开。
“啪啪!”
掌鸣清脆,响应而起。
韩立未即揭裹,反顾方才失笑之厉飞雨。
不知何时,厉飞雨已敛笑声,履鞋矣。
今则拍掌称快,似忘掌心之赤,不觉痛楚。
“啧啧!每睹汝运‘缠丝手’至此神妙境界,吾不禁叹为观止,似此艺唯汝莫属,自吾传授迄今,未几两月矣。”厉飞雨赞叹不绝,掌中声声入耳。
“莫非为炫技,方以巨帙欺吾?”韩立不悦道。
“自然非也,展裹自知。”厉飞雨肃容答。
韩立见其突转正色,益发好奇,回视眼前之包裹。
略作沉思,提指轻捻裹角,一抖手腕,内物尽露真容。
“此乃……”韩立额上冷汗涔涔,双目几欲突出。
“何如?惊诧否?”厉飞雨缓步逼近,一拍其肩。
韩立木然转身,直视对方,半晌无声。
“何必以此种目光视吾,吾非许身之人。”厉飞雨戏谑一笑。
听此戏言,韩立方悟,怒声道:“吾须与你划清界限,自此陌路,汝未曾识吾。”
“莫是眼花,抑或汝狂?竟将七绝堂秘笈之半搬来,倘若巡堂护法得知,你我俱求死难得。”韩立手指众多秘籍,向厉飞雨怒斥。
诸书皆在左上角用毛笔圈定,“七绝堂藏书”金字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