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没有多大,聊天的时间中两人已经走到尽头,陇右道松开了搂着赵易肩膀的手,推开监狱的门,一股阳光照射下来,陇右道不由咪上眼睛。
“你在做什么?”陇右道看着伸开双手,肆意享受阳光的赵易问到。
“在拥抱自由的味道,我老家的习俗。”赵易模仿了一把肖申克,说。
“看不出来,你老家挺讲究的。”
“那是,还没说我接下来要做什么。”赵易看着眼前的台阶,才发现他们刚刚所在的监狱建在地下。
怪不得挺暗的,还有难闻的霉味。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科技树点到什么程度了,有电有灯泡,少说到20世纪初的水平了。哎,我就会码字,别说点什么科技了,没有外卖,饿死也就几天的事情。
他觉得穿越古代能手搓火药、造纸术的才是穿越者,要是穿越到十来年前就好了,还能买点币,到长大了一卖,安安心心当废物。可转念一想,十几年前,一个月零花钱还几十块,币都买不起,穿越这事轮到他什么时候好像都没有用。
算了算了,反正科技对这个不科学的世界好像也没什么卵用。
“你在行的,回去当混混,争取升个职,去你辛老大身边。”陇右道也尝试伸开手臂学着赵易的模样,但是总感觉差点意思。
“啊?”赵易感觉要完,弱弱地说:“可能昨天的我挺在行的,今天以后好像不太行。”
“嗯?”陇右道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我可能忘记了很多事情。”赵易愧疚地指了指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还会发光。
“要不,还是枪毙了算了?”
……
阳历6月14日,天晴,万里无云,风和日丽,政通人和。
西平市,鲜花巷。
因为是下午的原因,走道上的人并不多。石子路上,行人稀稀拉拉,天气温和并不算热,有些在家务工的手工妇女,拿着针线缝着衣领,有的绣着简单的图案。忙忙碌碌中,还能抽空和对面的邻居进行污秽言语的友好慰问。
还没够上学年纪的孩童,在街上嬉戏打闹,似乎和前世他童年差不多,如果不是孩子身上只有一块抹布般的东西挡住关键部位的话。甚至还有光着屁股的,但是周围的大人似乎都不感觉到违和,一切都本来如此,就该如此,一直如此。
天色渐渐从明黄变成橘黄,原来是太阳悄悄地躲了起来,藏在天边的一角,只是调皮地露出半张脸。
赵易蹲的有点脚麻,旁边的陇右道则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只是背后没有靠背的地方,看上去有点辛苦。
“你看起来似乎是个官啊。”赵易纠结地问。
“是啊,科长,挺大的,市长见我都得客客气气的。”陇右道满意地说,似乎很自得。
“怎么你看起来那么闲,大官不应该都是坐如松,手下抱着一堆堆的文件要你签字,求你办事的人一波接一波的在你门口等着吗?”赵易调侃说。
赵易因为记忆缺失的问题,将刚刚到手的任务直接判寄。而陇右道也没像说的那样,处死这个社会渣滓。而是挺有耐心的那到他档案,带着他回他老爹家,至于为什么要回家,因为赵易原住所已经被烧毁了,听说房东依然在骂骂咧咧。赵易顶多算个编外人员,没资格吃公家饭,别说住了,连换个囚服都还是陇右道出的钱,还请他吃了碗面,赵易还嫌弃面坨了。
半天的相处下来,赵易也看不出这个手握无数人,最少也挺多人的生死的大佬是个怎样的人。最少人还挺好的,还给他买衣服请他吃饭。
“这不是赵老弟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我得好好笼络。”陇右道伸直一直盘曲着的双腿。
“陇老大不愧是大官,真快掌握画大饼技巧。”
“都是赵老弟教得好,那妹子真像你老妹。”陇右道顿了顿,指着一个十八九岁的靓丽女孩。
“你还别说,认真看,还真有点像。”赵易点点头,刚刚还热情和邻居打招呼的少女,看见赵易后瞬间黑脸,联想到原主的所作所为不难猜测。
“赵老弟,这我就不得怀疑你是不是失忆了。”陇右道挪俞说。
“陇老大,我们之间情比金坚啊!怎么能怀疑做弟弟的脑子好使呢。”赵易指责,看着黑着脸的少女忐忑不安。
占了人的身子,还要装成人的家人,怪不好意思的。
少女大步流星从两人身边直接略过,仿佛陌生人一般。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慌忙进门后大力摔门还没忘记反锁。
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让屋外站起来的两人面面相窥,陇右道摇摇头痛心疾首地指责:“你们老赵家的待客之道有待提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