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市,三湖区,某个露天大排档门口的某个餐桌之上。
“不是,哥们,你这确定是一首20块,两首50块。那我先把刚才的那首歌的钱给你结了,诺,这20块你收好,你再给我唱一首,多少钱?”
邵林脸色微笑,右手手指轻轻抚摸着有点破旧的木吉他,随后心平气和回答:“这位大哥,自然还是20块了。”
坐在桌子旁边赤裸上身的男子喝了一口扎啤,有些不满地问着:“那我不是40块听你唱了两首歌,搞不懂你为啥两首歌敢要价45块钱?”
邵林笑嘻嘻得和面前的大哥笑着回答道:“老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老弟我确实有点缺钱,如果不这样喊价,大哥您这能点两首歌吗?”
大哥看着邵林那一张笑嘻嘻的脸,顿时反应过来,右手摸了摸油光锃亮的脑门,看着邵林也没有发什么火。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位老板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随后也是笑嘻嘻的回答:“既然你叫我一声哥,两首就两首,我这有个兄弟失恋了。”
大哥随后目光斜着看了邵林一眼:“你得给我兄弟整一首攒劲的歌,让他发泄发泄!”
邵林打了一个响指。
“得嘞,哥,我今天给你搞一首绝对经典的歌。”
邵林将一张磁带放到音响当中,一首没人听过的全新歌曲伴奏的前奏响起。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邵林拨动吉他的琴弦,压低了原本开朗活泼的声音。
……
与此同时,邵林唱歌的隔壁桌,有四个二十岁左右的,务农打扮的年轻人在一声不吭地喝着闷酒。
其中两个人身上缠上了不少纱布和绷带,
其中一个个子较高,身材干瘦的青年,更是浑身上下都被绷带缠满,尤其是脸上只露出了两个眼睛和一个嘴巴。
整个头部,半个身子,右手和右腿都绑着纱布,活脱脱像是一只木乃伊。
地上摆着一个四十厘米高的银白色物品,看上去是某种昆虫巢穴。
“王哥,这场事故单纯的就是个意外,下回灌铝水我去操作,咱做好防护,免得巢穴又给炸了,溅的铝水到处都是。”
一个全身完好无伤的青年这么说道。
缠满绷带的青年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喝了一口酒。
忽然隔壁传来了一首悠扬但是又带有一丝伤感和遗憾的歌曲。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
……
夕阳西下,邵林背着吉他,面色疲惫、右脸红肿地回到了城市边缘的出租屋。
“绍月,赶紧开门,哥们回来了。”邵林用中等力度敲着有些破旧的木门。
很快,一个跛着脚的16岁左右的白衣少女打开了门,看着回来的邵林,清秀的脸上有着一丝担忧。
“不是吧,邵林,你出去卖个唱怎么把脸给唱肿了。”绍月等到邵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之后,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别说,今天你哥赚了1080块钱,平时要赚一个星期呢。”
绍月随后也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好奇地问道:“你平时都是老老实实地跑去各大饭馆唱歌,为啥会被人打呢。”
本来还想说自己是不小心的邵林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随后回答:“我本来正在唱歌,后面座位上有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小伙子,他往蚂蚁窝里面灌铝水,结果蚂蚁窝炸了,铝水溅了他一身。”
“这和你被打有什么关系。”少女非常疑惑。
“我就唱到‘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沉默。’后面那个绷带小伙直接过来给我一个巴掌,但是我也没亏,最后警察让他赔了我1000块钱。”
绍月也是微微叹气,自己可怜的大哥也是凭空遭受一劫,属实是气罐车堵车——运气不顺。
“绍月你也别难过了,好歹钱到手了不是。”邵林心中还是非常乐观:“先把咱妈欠医院的钱还一部分,然后你再去买一件好看的裙子,免得学校里面你的那些同学笑话你。”
邵林的母亲肝脏有问题,妹妹还在读书,一家人的收入全靠自己卖唱这一点微薄的收入,曾经的自己可是联盟炙手可热的编剧新星。
邵林在某个夜晚觉醒了另一世的记忆,在那一世当中,自己出生在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
那是一个文化产业非常发达的世界,音乐,电影,电视剧,游戏,等等艺术作品,在自己觉醒记忆后几乎都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