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经由周圣的辅佐后,张慎也是彻底地打开了修炼之路,眼下再无阻碍,当下就全心全意地运转修炼起来。
那些个看管,就像活死人一样,只要自己不妄动,他们连眼神都不会给自己一个。
母亲既然没有提醒自己顾忌他们,应当没有问题。
德道经之玄妙,当踏入到修行的这一步时,才算是真正阅朗于心,并且当他在运转周天的时候,似乎能够更佳地吸收药汤,精神上的枷锁,也极其有效地缓解。
之前还在担心迟早有一天会被折磨到崩溃,成为药仙会的洗脑傀儡,但如今,只要自己能够修炼,这个后顾之忧也不复存在。
唯一的缺点就是,炁行周天时,不可避免地要经过下丹田,从而能感知到‘蚀炁蛊’仿佛更加活跃,每经过一次,都被分食了一些。
张慎不知道是好是坏,但他无从选择。
随着张慎的专注,炁盈自身,身体从未有过的舒畅。
木桶上的药汤比之以往更快地失去效用,恶臭很快就传入了看管的鼻子里头,比之以往快了不少时间。
这可就让看管们犯了难处,以往当汤药失去效用时,他们会将张慎重新吊起,等待第二天的喂毒,可今天毒还没过来喂,药汤就先失效,这可不超出他们的指令范围。
很快其中一个看守就跑出了洞窟。
这时候张慎才意识到不对,如果让人检查到自己身上还存着炁,那就将功亏一篑。
当下心一横,猛地一动,双目圆睁,四肢和脖颈深深扎入荆棘,身体上的痛苦是次要的,目的是为了好不容易盈满自身的炁,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果不其然,在张慎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重新瘫软在木桶边缘时,木祭司和药祭司则是脚步匆匆地再次到来,显然是得到了汇报。
药祭司的断手还没有处理,手腕上的伤口涂抹着一层绿色的汁液,倒是不再渗血,只是伤口狰狞,露着骨头,让人有些不适。
木祭司到了以后,二话不说,将张慎从木桶内拎了出来,一通检查。
良久,才蹙着眉说道:“身体恢复地倒快,‘蚀炁蛊’么...”
药祭司上前一步,追问着:“怎么样?”
“更活跃了!”木祭司将张慎重新丢回桶内,期间再次和荆棘碰撞,疼地张慎冷汗直流。
“这不是挺好的么!”药祭司相当满意,“证明我配置的药汤对‘蚀炁蛊’起效了!”
木祭司沉思了许久,随后才点点头,对着身边的看守吩咐着,“加大剂量,每天的喂毒不能停!”
“还加啊?你预计多久‘蚀炁蛊’能成熟?”药祭司有些诧异地问着。
“保持这个活跃程度,至少不担心中途夭折,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定能有所收获!”木祭司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三五年?”药祭司急了,一脸肉疼地喊着:“把咱们掏空都不够啊!”
木祭司则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再多资源,都是为了蛊而准备,眼下能出现一只有希望成熟的‘蚀炁蛊’,说什么都要试试!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废了多久时间,废了多少蛊种么!?”
“我不是不舍得...”药祭司强行给自己刚才的肉疼解释,“可咱们真养不起啊这样。”
木祭司没有回答,静静盯着看管们将木桶内作废的药汤排空,接着又拎着新的进来倒入桶内,随着而来的还有捧着一只绿蟾蜍的黑衣侍女。
心疼是心疼,但药祭司也没有阻止,只是悠悠地轻叹了一口气。
眼看一切准备就绪,木祭司才重新说道,“我会向大祭司请示,将其他据点的资源送回来!”
说到这里,他亲手将黑衣侍女捧着的那只绿蟾蜍,放在了张慎的脖颈旁边,“况且,难得有希望可成,大祭司绝对会答应的,毕竟...这可是他亲自种下的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