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儿低头道:“昨日混战中,他被姑爷一脚踹飞后就不见人了,死人活人中我都去查探过,都不见他。”
宣落堇似乎想到什么,提醒道:“昨日我注意到慕千易一直盯着他,你可以去查探查探。”
闻言,遂儿猛然抬头,眼底闪过欣喜,跑出房间。
片刻推搡着宣洛书回来,指着房梁角落,“大公子帮小姐把那个盒子拿下来看看。”
宣洛书望着那盒子,不解的问宣落堇,“没事放那么高干什么,你看着也不像闲人啊?”
“不是我放的!”宣落堇平静回答。
“这房间就只有你和秦疏,不是你放的,肯定就是秦疏了!”宣洛书纵身一跃拿下盒子放桌上,“他来来回回都是两手空空,我倒要看看他藏着什么宝贝!”
宣洛书一连拆了三个空盒子,宣落堇好奇的过去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气冲脑门,拆了十几盒子,里面还有……
忍不了,实在忍不了……
……一巴掌将盒子打翻地上。
生气,生气,太生气了!
闲出的毛病吗?
宣洛书正拆的起劲儿,宣落堇的暴脾气惊了他一跳,慌忙安抚,“堇儿冷静冷静!不看了不看了,别气坏了身子,哥哥给他扔了,真是闲出的毛病,绝对不会是秦疏,他还没这么幼稚。”
“咦?”遂儿捡起盒子里摔出来的玉佩,来回确认,“这个不是小姐送姑爷,又要回来扔掉的玉佩吗!”
确定后,又嘀咕道:“姑爷也真是的,拣回来也不说一声,害我找不到,自责这么久。”
宣落堇接过玉佩,定定的凝视,既生气又无奈,又有点儿想笑,安静的站了一会儿,然后耐心的在宣洛书和遂儿的注视下给他装好。
“麻烦哥哥再放回去,走的时候倒是看他寻什么理由拿下来!”
宣洛书想笑又想当秦疏的面笑话笑话,可实在憋不住,就先笑了会儿!
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甚是烦闷。
秦疏坐在镜前,看着脸颊还在渗血丝的鞭伤,用帕子拭去,又涂抹了药膏。
慕靖延端着碗走来,“太医说早晚一次,绝不会留疤。”
“我知道不会留疤,”秦疏忍着疼涂抹好药膏,“就是想能好的再快一点,早点完好无缺的去见阿堇。”
透过镜像见慕靖延欲言又止,秦疏说:“二哥有话直说,对我不用有所顾忌。”
慕靖延看着他喝了药才结巴道:“母后以为你……,要……去看看吗?”
秦疏听了随口一说,“二哥可见过死人去看活人的,死了就死了,要是再吓死活人,又多一笔罪过!”
“乘风……”慕靖延放下药碗,半蹲秦疏身侧,“那晚……”
“那晚我与阿堇早早回府,一夜欢愉,二哥亲眼见证。”秦疏笑的明媚灿烂,“那晚也是我最轻松,最清醒的时候,而且我很庆幸那晚二哥没去赴宴,二哥永远是最好的二哥,这就够了。”
说着,他拿出脖子上戴着的玉坠,“二哥的心意,我很喜欢,也会一直戴着。”
“阿姐也送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但她并不是送给我,所以我还给了她。”
慕靖延迟钝的望着秦疏,确定又不确定的说:“你都知道!”
秦疏坦然自若道:“江亭嘛!我不在时的替身,接触的多了自然而然就明白了,阿姐喜欢的是他,只是我太过愚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