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无人地方,江亭拍拍胸脯,深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没事人一样走向主屋。
门未关,江亭径直进入,三道目光同时看向他,汗毛倒竖的畏惧占据他整个身心,他强装镇定自若的走到床边,行过礼,将药恭敬递给秦疏:“日常补药,主子放心喝!”
期待的神色暗淡,秦疏接过药碗一口干完,递还给江亭,垂着失落的眸子,“你为什么没跟着阿堇?”
江亭拘谨的回答:“向一跟着,属下待在府里更好。”
“那你没事别来找我,退下吧!”
“是”
江亭退离,顺带关上门。
宣洛书与孔昶分坐床头床尾盯着秦疏,秦疏翻来覆去半个时辰都未能成功入睡,无奈坐起,靠在里侧,目光游走两人之间,疲惫的说:“我真的不跑,你们不用这么盯着我,都挺累的是不是!”
宣洛书与孔昶对看一眼,异口同声,“不累!”
“可我好累!你们这么盯着,我睡不着。”
“这个简单!”宣洛书竖起两根手指,“点了你的睡穴,保证打雷不醒!”
“不不不!不用了!我不累了!”秦疏慌忙的离宣洛书远了些,呵呵笑了两声,“大公子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
“呵呵!”宣洛书收回手摸摸下巴,“你不是写信说要请罚吗?你哥哥我是来罚你的!”
闻言秦疏瞄一眼孔昶,有些难为情的遮住半张脸,小声说:“大公子是认真的吗?可现在不合适!“
“爹可是专门让我带了竹尺,”宣洛书故意咬字缓慢,瞧着秦疏下意识的藏起了双手,转而说道:“但我觉得那是训小孩子的玩意儿,现在不适合你,所以哥哥和爹呢,为你量身定做了一个枷锁,让你这辈子都取不下来。”
“啊?”秦疏摸了摸脖子,看着宣洛书,“戴脖子上是否太难看,要不换成链子锁着脚腕?“
“……你在说什么?”宣洛书懵了一下。
孔昶不悦道:“什么破枷锁,欺人太甚!”
“外祖父,”秦疏解释,“本就是我的错,气坏了阿堇,阿堇到现在身体都没好,我受什么惩罚都是应该的,大公子和丞相大人都特别好,不存在欺负我。”
宣洛书突然明白,笑的意味深长,“此枷锁非彼枷锁,你个傻小子脑袋都在想什么,亏得天天寸步不离的陪着堇儿。”
孔昶似是瞬间明白宣洛书话中意思,没再作声。
宣洛书瞅着秦疏懵懂无知的模样,清清嗓子,“我妻阿堇……”
“求大公子别说!”秦疏一个翻身过去捂住宣洛书的嘴,轻声道:“阿堇还没有认定我这个夫君,求大公子不要说,特别是阿堇,若阿堇听去,定然觉得我在搞算计,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就真的没机会了。”
宣洛书听了一愣一愣的,扒拉开秦疏,打量着他,“什么跟什么嘛,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什么机会?”
“就是……就是……”在宣洛书与孔昶的耐心等候中,他低垂着头,“我和阿堇都已经成过亲……也圆了房,那就是真正的夫妻,但我知道我是不被认可的不靠谱小孩子,可我只是小了阿堇几岁,真的不是小孩子,我认为我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夫君,所以我求得阿堇给我一次试试的机会。”
宣洛书重重叹了口气,“所以你觉得你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