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今儿跟着青鸳姐姐去了司衣处,便见到她径直去见了芙心姐姐。奴婢见青鸳和芙心好似发生了什么争吵,两人俱是神色不虞,奴婢恐被发觉不敢靠得太近,就悄悄躲在一旁留神听着,倒是将她们的言语听了个七七八八”
当时青鸳一进司衣处,便拉住里头的一个宫人急切问道“由清欢殿过来的芙心现下在哪儿,发病可还严重吗,有没有请御医开药方”
被问的那个宫人一脸莫名其妙,道“您说芙心姑娘她并没有生病啊”
青鸳听到回话,心中顿时气愤不已原来真如殿下所猜测的一样,芙心正好端端的呢她忍耐住怒意,继续问那宫人“芙心来司衣处的这几天可辛苦吗活儿多不多”
那宫人更加莫名了,道“芙心姑娘可是朝歌殿下的贴身侍女我们哪里敢让她做活左不过是我们在赶制殿下参加英雄会的盛装时,她得空了便在一旁掌掌眼罢了”
宫人看了一眼青鸳问道“您也是朝歌殿下身边服侍的侍女吧可是来寻她的”手一指南边一座六角凉亭的方向,道“此刻芙心姑娘正在那儿休憩呢”
青鸳谢过宫人,便径直往凉亭那儿去。她心中又急又气,倒也没有发现悄悄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珍珠。
芙心见到青鸳来时还很有些惊讶,问道“你怎么自己来了是不是殿下免了我的处罚,特意来让你来接我回清欢殿的”
青鸳气急反笑,看着芙心所在的这处凉亭凉风徐徐,亭中的石桌上还摆着茶水点心,冷笑道“我看你在这儿倒是松快的很,茶点吃着,清凉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这儿当主子耍威风来了”、
芙心也一下子恼了,道“青鸳你这是发什么疯”
青鸳气道“我发疯我且问你一句,你为何要装病欺瞒与我还装得像模像样,说什么病得起不来身了,想求得殿下宽恕饶你一回害我巴巴求到殿下面前为你说情,叫我好一顿没脸你却在这儿享起了清福来了”
芙心倒是听明白了,原来青鸳并没能帮她求得殿下宽恕她心中不由嫌弃青鸳真是无用,却也不敢此时与青鸳撕破了脸,毕竟她还在司衣处里待着没出去呢。等她出去了,还能再叫青鸳指着鼻子骂谁给她的脸面
芙心咬了咬牙,硬是挤了一丝笑出来陪侍青鸳道“哎呀我这也不是急糊涂了吗,我只想着我来了司衣处,殿下跟前就只剩你和那香芷了,她心思重城府深,连我都栽在她手里,何况只你一个人,你心思单纯,怎能斗得过她我还不是为你着想,怕你吃了亏才一时情急咱们素来交好,你可别为这一点小事就闹了我”
若不是当时境况不对,珍珠都要为芙心叫一声好了好一张能颠倒黑白的利嘴
青鸳听了芙心这一通辩白,心中倒寒意渐生,她想起殿下告诉她的那些话,而今才恍然明白。
原来在芙心心里,她们这许多年的交情竟然是这样的,表面笑意盈盈的,背后就能随意拿出去利用她是被芙心利用了的不仅拖累了她,还想拉扯着香芷。
她可真真是有能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