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场上,杜凌楠如鱼得水,但对政界人士她鲜少交往,常处于被动配合的状态。白岚琼的突发状况,逼她直面人际“短板”!
尽管现在杜凌楠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钱焕前妻程絮涵现在何处,可茫茫人海找出一个人,对杜凌楠而言,不啻大海捞针!
白岚琼走后,杜凌楠本就稀薄的睡意跑到了爪哇国!她裹着睡衣,沙发上盘腿安坐,老僧入定式的掐指计量少得可怜的公职人员。思来想去,杜凌楠锁定了政府大秘李晨朗。虽然前不久自己并没有迎合他的意图,接手苏城当地农区的养殖销售,但也将多年合作伙伴尼娜介绍给他,多少算帮上了忙。如果是旁的事情,这般不冷不热的关系,她断不会主动凑上前去。可病急乱投医,仅靠自己能量在省会城市搜寻出陌生人位置,杜凌楠力不能逮。
杜凌楠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找到李晨朗电话号码,正要拨出去,抬首看看挂钟显示时间,思来想去,手指翻飞输入一句话:李秘书您好,深夜打扰了,请问你有公安界的朋友吗?
放下电话,杜凌楠握着两只脚丫,向着天花板长叹口气,人海战略正酝酿下一个名字时,电话清脆的鸣叫起来!
杜凌楠抓过电话,屏幕显示的正是李晨朗的“闺名”,心下大悦殷勤按通后,先发出一串的道歉:“啊,李秘书,深更半夜打扰你啊,实在是有件要紧的事情,我找不到别人,想来想去,只有向您求助了!”
“没打扰没打扰,杜总太客气,我这会还在外面陪领导谈工作呢!我们哪能比得上你们,有睡懒睡的机会,从来是睡得晚起得早,天生受苦的命哦!”电话里李晨朗平易近人,全无平素见到的满身官气。
杜凌楠握着电话,眼睛上下转了几转,现编排理由:“李秘书,我有件个人的事情需要麻烦你,不知可以不?”
“不可以我就不会当即回您电话了,为你们企业家服务,是我们政务人员的职责嘛!杜总有话就说,我能帮的绝不推辞!”李晨朗爽快应道。
杜凌楠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这几天,有一个电话号码总是半夜三更打给我,听声音像是以前在我们这儿离职不久的前台程絮涵,她是外地人,在本市没有房子,应该租房住或住宾馆,您能不能帮我查下她现在在哪,我想找她当面谈谈。”
“哦?”本市知名女企业家被人电话骚扰,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大是这么件事还到不了立案侦察的地步,不小则是像这样不同寻常的举止,背后真要隐藏恶意,一旦有事发生,往往就会发展为恶性的刑事案件。想来杜凌楠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即不想大动干戈,又避免任人胡为,才会找他帮忙处理吧!想到这儿,李晨朗很是理解,毕竟女同志嘛!遇到这种事难免失了分寸,不害怕才不正常!
“杜总啊,你现在把这个程絮涵的身份证号和电话号码发给我,我马上发给公安的朋友,让他们通过系统查一下定位。”李晨朗痛快的说。
杜凌楠顿了一下,对李晨朗迅速处理萌生感激之意。“谢谢李大哥了!因为当时她只是临时补缺,我们没有登记她的身份证,这也是我们工作的疏露!”知道秘书都是笔不离身,杜凌楠也就没客气,将从白岚琼那里得来的号码告知李晨朗,放下电话后,便安下心来静待结果。
杜凌楠之所以没有等到天明处理这件事,主要起源于她的第六感。她虽然不清楚钱焕前妻找白岚琼目的何在,但同为女人,杜凌楠从这不正常的举止中看出浓烈的恶意。白岚琼大大小小在苏城也算一个“名人”,毁掉她,最便利低成本的手段便是从舆论下手。这一点,在白岚琼向她讲述事件经过时,她就想到了,却不能对白岚琼直说。眼见她消极躲避,悔不当初的模样,杜凌楠如何能在她伤口洒盐?她能期望的,便是自己可以不声不响的将这件事解决掉。她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无非缘于自己的判断,如果单纯为挽回钱焕,对方不会对三年前的事情老调重弹。这样的情节若是人们单纯从表面读解,对两个公职人员,一旦舆论炸起,直接关系他们岗位的稳定与否!对方此举威胁的意图昭然若揭,只是当事人浑然不清!
不就是要钱嘛,这正是杜凌楠的强项!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找出程絮涵来,当面锣对面鼓将价格谈妥。对方索要多少,杜凌楠如数给她便是!然后把当年白岚琼与钱焕的短信纪录尽数销毁,将不利态势扼杀在萌芽状态。
李晨朗做事迅速,他没让杜凌楠等太久,大约一钟头功夫,即回过电话,内容却让杜凌楠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