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没什么不同,九微眉眼清隽如故,推开浴室门披散着一身水汽走了出来。
“殿下……”厘清将人扑倒在床,贪恋的汲取那人的气息,抱着人不肯撒手。
“不装了?”九微半眯着眼盯着虚空中的一点,气息乱的不是一星半点。
“哪有……”厘清一贯的装乖卖巧,试图蒙混过关。
“你——”九微没有防备,很快便被这人钳制住了弱点,险些被气笑了,“你倒是敢。”
犬齿在那人腺体周围轻轻撕咬着,进而又得寸进尺,叼起那点凸起,不顾气息相冲,直直刺的进去。
咬完,九微竟还能听到此人厚着脸皮问:“疼吗?”
……疼不疼的,这人心里没数吗?
可两人到底都是Alpha,即便双方的信息素可以在那人的腺体内短暂交融,也无济于事,不多时自会散去。
“标记不了……”厘清喃喃自语,眼底是化不开的阴翳。
“标记不了才对。”九微气闷,兀自推开了他,垂首理了理被这人弄散的衣襟。
“可我想。”厘清并不气馁,甚至跃跃欲试。
“你想……”九微神情平淡,轻声重复了一遍,问他:“你想的事还少吗?”
贪心不足,性命不保……
他想要的,还少吗?
“是不少。”
闻言,厘清一反常态的没有去扯那人的衣袖,勉强一笑,有意所指:“但现在看来,有得有失,也算……”
“也算什么?”九微气极反笑,反问于他:“厘清,你是想说,你死得其所吗?”
“不敢。”厘清故意激他。
“你有什么不敢的!”九微失了端稳持重,质问他,可说着说着便没了声息:“你……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我不敢先殿下而去……”厘清红了眼眶,跪地请罪:“可我,亦食言而肥。”
原来,
他也知道他食言了……
九微嗤笑出声,许久才言:“滚过来。”
厘清依言靠了过去,九微冷着脸将此人的下颌掰至一旁,施舍似的俯身贴近,重重咬了上去。
“呃——”
这一咬,至少十天半个月,两人痴缠交融的信息素都不会散去了。
厘清疼得不自觉眼尾潮湿落泪,脊背直冒冷汗,万千思绪滞空之余却又听得那人的声音。
愤恨至极,咬牙切齿,似报复又似胁迫:“再敢有下次,我就……不要你了。”
果然……还是那人最清楚不过,知道他最想得到什么,更明晰他最想留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