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渺渺拧了一方热水毛巾,轻轻擦拭着随风冰凉的额头,“随风哥哥,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你放心。”
正当北渺渺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随风的手的时候,随风猛地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吓了北渺渺一跳。
“啊!随风哥哥你醒了…”
北渺渺拿毛巾的手腕被随风捏的生疼,她看到了随风眼里一道并不正常的绿光。
“随风哥哥你捏痛我了!”
随风冷着一张脸,与北渺渺的脸凑的极近,刚才还泛紫的双唇现在已经变的惨白,头上的汗珠不停的下滴。
“随风哥哥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北渺渺的后背一阵发凉,不对劲,这里面不对劲…
北辰将军和老巫遣散了将士,让他们各归各位,大营的空地上只留着随风原本的侍者们在收拾东西。他们刚刚从北渺渺的帐篷里搬出兽骨箱,就听到了北渺渺的尖叫声。
“渺…圣女!”
北辰将军放下兽骨箱,提着刀冲了进去,看到随风已经扯破了北渺渺的衣裳,见到北辰将军闯进来,羞红了脸,把头转了过去:“爹爹你快出去!”
北辰将军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随风哥哥现在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你出去啊!”(1号)
老巫心领神会,没有走进内室,从外面伸进手来,把北辰将军拉了出去:“将军!殿下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话虽如此…
北辰将军心里还是别扭的,看随风那个样子,很不对头,“老巫,能找出殿下中的是什么蛊吗?有办法解吗?”
老巫摸了摸胡子,眯起了眼睛,“这个不好说。论药,媚药药性凶猛,一定要与美人云雨一番方才解的了。论蛊,也许也是同样的方法,不然,就是直接去问下蛊的人。”
北辰将军想了想水牢里的那个舞女。
“来人,令水牢军长,连夜审问那个舞女,务必套出解蛊的办法!”
老巫难得对北辰将军拱了拱手:“将军,老朽,亲自去!”
水牢帐篷里,地面上是水牢军在住,帐篷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四方的通道口,平日里用木板遮着,大小只能容的一次一人下去。
老巫来到了水牢帐篷,说:“来人,将军亲令,连夜审问舞女刺客,军长何处?”
水牢军长拿起一旁的一串钥匙,走到老巫面前,抱拳道:“请老巫随小的下地。只是地下水牢阴暗潮湿,还不通气,可能要委屈一下老巫了。”
“这水牢当年还是老朽亲自绘制建造的,会是什么样的光景,老朽能猜测一二。事不宜迟,五皇子可等不得!”
水牢军长也不敢再多言语,拿开了木板,率先跳了下去,从底下传来军长远远飘来的声音:“老巫,请你跳下来吧,小的在下面接着你!”
地面上,一个士兵搀扶着老巫,帮他顺利跳下了通道。
刚刚入地下,还算干净,也没有奇怪的味道,两边的墙上十步点着一盏灯,用的是最下等的蜡烛,摇摇曳曳的,似乎随时会熄灭一般。
水牢军长手里提着一盏和地面上一样上好的灯,对老巫说:“请老巫小心脚下,我们要进去了。”
不到五十步,一扇兽骨门映入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