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就是最优秀的寒门做题家。
今生还是最优秀的寒门做题家。
“国中想去私立读书是吗?看来爸爸我也要加油了。”
“另类”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身边的同学也还是那群人。
幼稚园的同学是邻居家的女儿,“成田,放学,一起回家。”
小学的同学是本街老板的女儿,“笨!蛋!车到了,我捎上你。”
国中的同学是本区大土豪的女儿,“是吗?因为台风回不去吗?那我叫司机送你去。”
到了高中,已经变成本市大企业家的女儿,“钥匙借你,新提的,别撞坏了。”
如果,前世大学。
他肯听导师的劝,到波士顿读书,也许同学就变成东海岸老钱家的女儿,“马是这么骑的,帆船要这样抓,直升机是这样开的!”
而不是大院家的女儿,“喝不下别逞强。”
已经高中入学有几个月。
从陌生到熟悉,这群哥们知道他穷,把他当弟弟一样呵护。
但一种烦闷感,油然而生。
不是闰土成年后的自卑。
而是一种迅哥长大后,脱离无话不谈的童年,产生人与人之间的隔阂。
那种淡淡的惆怅。
“没想到,竟然真有人考进咱们学校……”
“那种变态的分数,想不收下都不行吧?”
“看来有会会他的必要。”
虽然这一世,少爷们一样拿他当好兄弟看,学校的老师也没有因为他的家庭,而对他另眼相待。
但大家好像有很多很多重要的话,想对他说,很多很多开心的事情,想对他讲,却又说不出口。
“抱歉,成田,我先走一步,聊天的话,下次再说吧,你要是想回家,我让司机送你,这是司机的号码,随叫随到。”
“成田,我还有钢琴要练,我们留到下次再聊吧,哦对了,上次订的那家店的座位,付过费了,你想带哪个女孩儿去,就去吧。”
“家里缺钱的话,随时叫伯父来,毕竟我家就是放贷的,但是陪你聊天,这边很忙,留到下次,想订哪里的温泉,这是会员卡,用之前,打我电话。”
“赢了,成田,是我们赢了……哦,抱歉,成田,刚才太激动,才抱住你,非常抱歉,失礼了,我先走一步,女友叫我接她。”
就好像美味的饺子,塞进茶壶,怎么都倒不出来。
那种吞吞吐吐的语气,让他格外不爽。
而他越是不爽,大家越是读空气,这话就越是说不明白。
“成田,这次真的不行,我们下次再约!”
他觉得大家不正常,总是戛然而止。
但在大家眼里,为此烦恼的他,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抱歉,成田,和你独处的时候,总感觉很危险……所以,我先走了。”
为了不让他继续烦恼,大家远离他,又在远处默默关心他。
“藤井老师。”
“嗯,最近你总找其他男生说话,是家里缺钱吗?如果家里实在困难,需要老师帮你申请财团的助学金吗?”
“没有。”
“可朝仓说你有难言之隐,想帮你,你又不接受。”
“没有什么困难。”
他对老师说了谎话。
这让他也开始觉得自己不正常。
明明有难言之隐的,是朝仓那群混蛋!
不正常的也是他们!
真是受够这群人了!
唯一能让他直白吐露心声的,是这样一群女人。
出身高贵,年纪轻轻,不谙世事,胆大妄为,仰赖父辈留给她们的财富和荣光。
任性乖张,自私自利,作恶多端,视普通人为薪柴,把男人当做工具一样使唤。
“成田,请过来一下。”
“有事吗?”
“帮我一下。”
“哦。”
“帮我把这些书送到图书室!”
“可你不是图书委员吗?”
“哈啊?成田,我可是女孩子啊!”
“帮你可以,那你能听我说说话吗?”
“那倒要听你说点儿什么了。”
简单来说,就是“恶役千金”。
没脑子的坏女人。
还都有大病。
经常找他的麻烦。
动手动脚的那种。
优点是性格直率。
愿意听他说话。
……
“发什么呆呢?”
混血女孩儿抬肘顶他,“抱着垫子,摔倒了,我可不扶!”
上衫亚里莎,爹是本国老钱,妈是海外老钱。
归国子女,欧亚面孔,电视机里经常穿一件上千万的京友禅。
多半是想入籍海外,但身份没被娘家那边儿接受。
“刚才偷看我了吧?”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