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儿子刚退亲,郭瑞还不是礼部尚书,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儿子更是白身,京里有点底蕴的人家都看不上郭府。
眼看儿子岁数差不多,她就求了娘家嫂子,娘家嫂子就提了现在小秦氏,说性子极好,人长的也漂亮。
后来郭言澈一见面,就说可以,虽然她父亲只是一个吏部里的小官,可是这姑娘就像嫂子说的被她母亲教的极好。
就是后来成亲六年都无子,秦氏急的不行,本来想着要不给儿子纳个良妾,结果被老夫人知道了风声。
老夫人说了:
“你急什么,当初你还不是三四年才怀的澈哥儿,那时你婆母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她们感情好就可以,你是不是非把家搞得乌烟瘴气才开心。”
后来儿子也说过她几回,慢慢的秦氏也想通了,管他的,老夫人都不急,她急个什么。
府里郭瑞没有姨娘,妾室,她想想自己确实安逸日子过久了!才会有给儿子纳妾的想法,现在想想都不好意思面对儿媳妇。
过了一会,陈嬷嬷喘吁吁的小跑着进了季夏院,身后还跟着郭言澈背着个老郎中,这几年小秦氏一直喝着这老郎中开的药调养身体。
老郎中姓苏,都称他为苏郎中,苏大夫。
秦氏快点请苏郎中进了里间,里间床上已经被丫鬟放下纱帐,小秦氏的一只手放在沙帐外面。
苏老郎中不急不缓的坐了过去,把手搭上小秦氏的手把起脉了,他一会皱眉,一会又皱眉。
秦氏和郭言澈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已经吓的不行。
郭言澈对母亲给自己娶的的这个夫人是很满意的,她温柔贤惠,不争不抢,对长辈关怀备至,对妹妹们宠爱有加,他们俩人和和睦睦过了这么几年,彼此已经都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另一半了。
这时他在旁边看着老郎中把脉的表情,着实吓得不轻。
等过半刻钟,又半刻钟,苏老郎中终于放下了把脉的手,他摸了摸他为数不多的胡须,坐到了圆桌旁边,写起了药方。
他把写好的药方给了旁边的丫鬟:“出去抓药吧?先抓三付,吃了在把脉才调药方。”
郭言澈着急:“郎中,我夫人怎么说,怎么好好的就晕倒了呢!”
那郎中瞟了他一眼:“这个得问你,你当爹了。”
郭言澈没听清:“当不当爹的没关系,就是我夫人的身体要好好的才行啊!”
这时小秦氏也醒了,她听到郎中说郭言澈当爹,她高兴的哭了起来。
秦氏听到哭泣声,快步朝着床边走去,她也拿出帕子自己擦了擦眼角:
“傻孩子,你哭什么,当娘的人了,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说完她又擦了擦眼睛。
郭言澈也终于反应过来,他紧紧握着拳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他走来走去,在屋里转着。
那老郎中看着一屋子人高兴的不行,悠悠开口:
“别高兴太早,得好好养着才行,前三个月尽量卧床休息。”
说完他整理起了他的药箱又自言自语说道:
“摸着脉是两个孩子,不过不是很清楚,等过个一月在确定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