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陌正打算离开,感觉到衣服被扯动,有些不解的低垂下脑袋,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微微的蹙起眉头。
“怎么?”她不解的开口问道。
“你没事吧?”温言抿着嘴唇,放开了她的衣角,淡漠的开口问道。
“没事。”安陌不在意的挥手,手掌撑着自己的腰,脚下一瘸一拐的走动,大概是因为疼痛的缘故,她的脸上布满了汗水,把遮在脸上的发丝,全部都打湿粘在一起,看上去很是难看。
她没有那么娇生惯养,只是这样的伤痛,至少还是可以挺住的,让她不至于趴下,但是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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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的仆人们,全都在为安厉的大寿,疯狂的忙碌了起来,哪怕安陌走了进去,也没有人发现她,正好也免去了争吵。
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坐在了角落里面,眉头紧紧的蹙着,左手手肘,撑着桌子上面,右手把脸上的头发,全部都扒开,拦在了耳朵后面。
来为他祝寿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安厉还有羞耻之心,再加上是他的大寿,也不愿意给搞砸了,会给安陌钱的几率,可谓是百分之百了。
她得意的勾起嘴唇,伸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全部喝了下去,用脏乱的袖子,快速的擦掉嘴上的水渍,就那样坐在原地,没有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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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安陌刚刚离开,没有多长的时间之后,温言的兄长温书,就在侍卫的拥簇之下,找到了坐在树下的温言。
“你没事吧?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温书眼睛落在,自家弟弟的身上,见他坐在肮脏潮湿的地面,眼里闪过了怒意,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清楚,连忙跑过去把他抱起来,放到了手下,推过来的椅子上面,急切的询问起来。
“不用那么着急,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温言勾唇轻笑,不动声色的挥开,他伸过来的手指,扭头看向了地面,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
温书见他如此模样,紧紧的攥着双手,最终还是无奈叹气,缓缓的站直了身体,走到了他的身旁,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
“对了,那个玉凝膏还在吗?”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的抬起脑袋,快速的开口问道。
他一想起那个男孩,就觉得很是自责,要不是他出了声音,他也就不会摔下来,然后还受了伤,虽然他倔强的要命,可看他的样子,肯定是很疼的。
“还有,你受伤了吗?那里不舒服,我们还是回去吧!!让太医给你看看。”一听他提到膏药,立马就急切了起来,挡在了他的身边,睁大眼睛看着他,伸手就准备查看他的伤势,是不是那个地方受了伤。
“我没事,不是我受伤了。”温言轻叹一声,对于他的这个样子,虽然已经习以为常,却还是不能习惯,尤其是看着他们自责,懊恼而又伤心的时候,自己也会跟着难受,可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了自己着急,生气争吵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呼.....”
温书吐出一口气,总算是放松了下来,眉头也终于松了一些,扭头问着他,“那是谁啊?”
“...你把药膏给我就好了,其他的就不要问了。”温言缓缓的摇头,淡淡的开口说道,朝着他伸出了手。